,连带着虞瑾的一起,躲开华氏视线,抱进屋,又一股脑往柜子里塞。
“前阵子大姐姐出事,都没心思想这些。”
虞珂继续转移华氏注意力:“我们是不是要裁一身新衣裳?我今年好像长高了一些,以前的衣裳不好穿了。”
华氏被她牵着鼻子走,让她起身,认认真真的打量,还抬手比划:“好像是高了一点……你这丫头,长点肉都不容易,个子是该窜一窜了。”
“新衣裳是要做的,前两年在孝期,你们姐妹几个的衣裳,都是素色的,如今也不合适了,小姑娘家家的,还是要穿得鲜亮些。”
“对了,我这几天得去库房里挑上一些皮草和厚实的布料。”
“我们在京城什么都不缺,得给璎姐儿捎一些好东西,她那个头窜得指定比你快。”
华氏兀自盘算着,絮絮叨叨起来,几人暗中各自松了口气。
虞珂也再不敢走神,全力应付着华氏。
“贵客到!”
琼筵楼这边,掌柜的虽不知晓宣睦身份,但他气质卓绝,很有辨识度。
伙计一眼认出,热情迎上来:“公子,您有日子没来了,快里边请。”
宣睦要了楼上一个雅间,和虞瑾单独上去。
“公子您看,今日用些什么?”
一个伙计殷勤陪同。
进屋后,虞瑾取下幕篱。
宣睦顺手接过,挂在旁边的架子上。
伙计瞧见虞瑾容貌,也觉得眼熟,但是来他们这里用饭的贵眷比比皆是,虞瑾来的几次都和姐妹们一起,一群姑娘齐聚,如同百花斗艳,各有特色,伙计便不十分记得她了。
虞瑾坐下后,宣睦又顺手倒了杯茶。
虞瑾垂眸,看着手边茶汤,想到方才在他府上的事,不禁噗嗤一乐。
这一笑,有些过分生动绚烂了。
旁边伙计都看得一愣。
宣睦看她反应,就知道她是在笑什么。
他倒不觉得难为情,只道:“你吃什么?”
伙计有些诧异。
看这两人的样貌和行为举止,不像兄妹,好像也不是夫妻……
可不管两人什么关系,通常男女一起下馆子,都是男人主导一切。
尤其——
宣睦一看就是那种很有主见,强势的男人。
虞瑾斟酌片刻,点了两道清淡些的招牌菜,后又自然对宣睦道:“我的两个婢女,胃口都比较好,你点的菜,多要一份。”
宣睦颔,也快点了四个菜,三菜一汤。
除了一个清淡的汤,另外三个都是大荤。
同行一路,虞瑾对他的饮食习惯多少了解,而且习武之人,日常消耗大,清汤寡水是吃不饱的,她也不意外。
伙计下去传菜,两人闲聊起来。
宣睦道:“我昨日回了国公府一趟,叫他们近日筹办一次家宴,见见族老和族中子弟,届时……你也去吧。”
虞瑾捧着茶盅,一边慢慢啜饮,一边问:“这么久了,那个老婆子那里都没有丝毫线索吗?”
“探子跟踪她数月,她除了每日早起上街买菜,就是在家做做杂事。”
宣睦道,“那个宣恒,他祖父与我祖父是堂兄弟,家里跟随陛下起势后,宣氏宗族的人,有一部分搬进京城投奔,另有一些,还是留在老家。”
“宣恒的祖父人比较本分老实,觉得进京投奔与打秋风无异,是留在老家的。”
“只是他不长寿,三十出头就没了。”
“那个婆子卢氏,是三十九年前讨饭流落过去的。”
“那家人不算富裕,但有几亩薄田,京城里又有显贵的亲戚,至少温饱不成问题。”
“卢氏饿晕在那家门前,事后求了个落脚处,在家里帮手,只求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那位堂祖父死后,家里只留个半大小子,卢氏便带着那孩子辗转寻来了京城。”
“之后,靠着英国公府的庇荫,在京城落了脚。”
“只那孩子在颠沛流离的路上,染上恶疾,也是个短命的,只活了二十多岁。”
“卢氏又守着他留下的独子,也就是宣恒过活儿了。”
“我的人一路追查,这个卢氏投奔宣家之前的来历自是编纂的,至于她究竟姓甚名谁,来自哪里,时间久远,都无从考究了。”
虞瑾沉思:“也就是说,四十三年前,她自大泽城的人间炼狱逃了出来,后来辗转投奔了你家一门乡下的穷亲戚,之后便兢兢业业的为奴为婢了?”
“从大泽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