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
少年从母亲的眼底,感受到了很重的压迫感。
最终,点头:“儿子明白。”
华服女子满意,又一次拍拍他肩膀:“行李收拾好了吧?明早直接走,就不用过去给我辞行了。”
少年人坚定的点头,然后一撩袍角,利落跪下磕了三个头。
旁侧持灯的女官,后退两步避让,等他见礼完毕,方才上前将他扶起。
“去吧!”
华服女子站立得笔直端正。
少年又留恋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最终,推开正殿的大门,走进去。
那屋子里,除正殿之外,又分了左右两个偏殿。
深夜,有个半大孩童坐在桌案后,认真写大字。
“哥!”
看见少年,他叫了一声。
少年几步走上前去,牵起他的手:“晚上别用功了,伤眼睛。”
然后,牵着他走进偏殿。
书房大殿外,华服女子又站了片刻,方才转身原路往回走。
给她提灯的女官,这回与她并行,叹息:“这条路,殿下还要义无反顾走下去吗?小殿下这一走,您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哪怕是被逼到绝境,蜗居在这个南方小朝廷,皇帝和贵族也在声色犬马,纵情享乐。
其实人人心里都清楚,大势已去,只是祖宗留下的家底足够丰厚,他们这是抓紧最后的时光,多享受一天是一天。
“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华服女子表情冷静。
她于黑暗中华丽的宫廷殿宇间,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往前走:“而且……这条路,也总要有人去试着走一走的。
否则,我不甘心!”
放弃身份,回归平凡,从此躲在布衣百姓之间,苟且着过日子吗?
她生来尊贵,她也想要自己的家国和荣耀都延续下去……
所以,她会不惜赌上自己的整个人生,去拼一把!
大胤,宣宁侯府。
虞瑾冷静之后,就叫白苏带人去取了她带回来的另一部分行李。
将里面给家人准备的礼物分门别类,整理好,晚膳后,一家人一起坐着喝茶时,便叫人拿过来分。
准备最多的是各种名贵布料,另有一些稀奇小玩意儿。
沿路遇到药铺,她也都会进去逛逛,买了一些比较珍贵罕见的药材带给常太医。
虞璟端来一盆水,拿着一个等比例还原的小水车,当场玩起来。
华氏正在往身上比对布料的颜色,冷不丁被溅了一身水,一巴掌就呼过去。
虞璟皮得厉害,显然平时没少挨巴掌,灵活一个闪身走位就跑开了:“没打到,嘿嘿!”
华氏:……
华氏本就是顺手的事儿,这倒真来了脾气,放下布料就去逮儿子:“你过来!”
“不来!”
虞璟绕着柱子乱窜,灵活的猴子似的。
华氏抓了一圈,气喘吁吁。
老母亲的好胜心上来,她目光四下一扫,没去抄鸡毛掸子,而是从盆里捞出那个水车:“过来让我打一下,要不然我给你摔成渣!”
小皮猴子被拽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虞璟一下子就蔫儿了。
他可怜巴巴去看自己亲爹,满眼写着迫切的渴望:管管你媳妇儿啊!
虞常河端着茶盏,默默转头去找虞瑾算账:“大侄女儿,你这出去一趟,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唯独没有二叔的份儿,是不是过分了?”
言下之意,儿子你瞧,你爹我在家里地位还不如你呢!
虞瑾知道他在转移矛盾,随手拿过一块桃夭色布料:“我在南边,看到好些富贵人家子弟,穿得粉嫩娇俏,二叔要不你也挑块布料裁新衣?”
虞常河瞪眼:“臭丫头,拿你二叔开涮!
知道你不在,我遭多大罪吗?”
常太医还在旁边坐着扒拉药材,他眼睛瞟过去,不敢明说,只控诉举起自己曾经疯狂抖了三天不能用的右手。
虞琢在旁看的,都忍不住抿唇轻笑起来。
虞璟一时看热闹也看得炯炯有神,冷不丁被华氏揪住,往他屁股上就是啪啪两下。
“你说了,只打一下的!”
虞璟大叫。
华氏趁机又给了他一下:“好了,一下!”
虞璟:……
不过打已经挨了,按照他的经验,这事就算翻篇儿了。
他一把抢过桌上水车,又奔到虞瑾面前:“大姐姐,我爹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