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伤心动怒的。”
石竹想想也是,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对虞瑾盲目崇拜,认为虞瑾是这世上最最聪明的人。
小丫头圆圆的包子脸都皱起来:“那……我就不去啦?”
姓傅的脚踩两只船,还想骗小姑娘,难怪乖巧的虞四姑娘宁肯拼着名声不要,也要让他好看。
庄林摸着下巴想了想:“骗来骗去,既麻烦又没个保障,索性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了。”
石竹一脸好奇盯着他。
“楚王府不好进,但区区一座落魄伯爵府,白日里的守卫想必严苛不到哪里去。”
庄林心一横:“走。
咱们直接去把那个姓傅的敲晕,绑出来。
然后,再想办法把夷安县主骗出来。”
石竹做事,本就喜好直来直往。
绕来绕去斗心眼儿,她嫌麻烦。
两人一拍即合。
庄林就近寻了家倒腾旧衣的铺子,买了两身破衣裳,两人乔装改扮了一下,依旧挑着人迹罕至的巷子小路穿行,直奔承恩伯府。
傅光遇染了风寒,回府后找大夫来看了,这会儿喝了药,正在呼呼大睡。
如庄林所料,承恩伯府的守卫的确松散,俩人一路摸过去,几乎没遇到巡视的家丁护卫。
保险起见,庄林还是将傅光遇敲晕了,又随手扯过他的披风,将人一裹,扛走。
傅光遇是裹着被子在汗的,只穿了寝衣。
石竹将他堆在旁边锦杌上的衣裳、包括地上鞋袜,都一卷。
抹除痕迹,关上窗户。
两人配合默契,就这么青天白日把个大活人偷出来了。
按照虞珂打算的,在城内最好的客栈之一迎风楼要了一间上房,暂时把人安顿了。
庄林随后在傅光遇的那堆衣物里一顿翻找,拣出他贴身的玉佩:“你身上有带着迷药吧?在这守着,他若是有苏醒的迹象,别再敲晕了,用迷药熏一下,省得一会儿不好弄醒,我去去就来。”
有人替她办事,石竹乐得清闲,挥挥手,示意他快去。
庄林摸出客栈,又换了装束,冒充承恩伯府的下人,去到楚王府后门附近溜达。
等王府倒泔水的下人开门时,他很急的冲上去,塞了对方一把铜板:“劳烦婶子帮忙传个信,将此物交予县主,就说有十万火急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家主子在迎风楼,天字第四号房恭候芳驾。”
见那婆子迟疑,他赶紧又掏出一把铜板塞过去:“您只管将这玉佩递过去,县主认得。”
嗯,他翻找信物时,顺手摸了傅光遇的钱袋子。
开玩笑,他和石竹都已经出人出力,帮着张罗约人了,总不能最后这小子抱得美人归,住客栈和打点关系还要他俩倒贴银子吧?
手中铜板是那婆子半个月的月钱,极是诱人,她便点了头。
至于说私吞信物——
她不敢的。
她在王府做事,多少有点见识。
那块玉佩,入手触感温润,碧色通透,一看就不是俗物,拥有这样物件的人,必定非同等闲。
又是县主的熟人,她若是贪了这块玉,隐瞒不报,以后两人一碰面,说起这事,她就是个死。
婆子拿着清理恭桶当借口,轻易混进夷安县主院里。
彼时,夷安县主正生闷气呢。
石燕办事也很靠谱,早上经过一些周折,将消息传到她耳朵里,夷安县主一怒,就要去找傅光遇算账,可堂堂县主出门,自然摆足了排场走正门,门房的人又得了秦溯警告,拦着没让她走。
这会儿她正在嫉恨交加的当口,二次得到傅光遇的消息,正好搔在痒处,只当傅光遇是找她解释的。
“好!
我倒要听听他能说些什么!”
手里攥着那块玉佩,少女眼中燃烧着熊熊妒火。
从后门进来传信的婆子,刚好给了她启,她勉强换了身稍微低调些的装束,就带着两个护卫和一个婢女出了门。
迎风楼离楚王府不算远,夷安县主戴着幕篱,主仆几人直接步行过去。
庄林躲在暗处,见她出门,先一步赶回去。
他知道虞瑾有从常太医那里弄来的迷药和针对迷药的清心散,叫石竹拿清心散往傅光遇鼻下晃了晃,看人有了苏醒的迹象,两人利落的跳窗离开。
傅光遇头痛欲裂的刚刚转醒,正纳闷眼前陌生的环境,怒气冲冲的夷安县主就推门闯了进来。
“郡……郡主?”
傅光遇越摸不着头脑,甚至怀疑自己是烧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