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过。
早知道,她一定不会这么干的。
“不关你的事,我也没生你气。”
虞瑾替她擦掉眼泪,“事实上,算你歪打正着,否则这些背地里的阴谋诡计,摸不到任何头绪,只会叫我们防不胜防。”
虞珂把脸捂在她的衣襟前,依旧是哭。
虞瑾耐心陪着她,等露陌端药进来,才将她拎起:“喝药。”
虞珂就着她的手,面不改色,将一碗苦药一饮而尽。
虞瑾帮她端水漱了口,就将她裹进被子里:“这屋里四个炭盆太多,空气不好,撤掉两个。
露陌,你去再搬一床被子来。”
虞珂任她摆布,只露出一颗脑袋。
她抿了抿唇,知道应该劝虞瑾回去休息,潜意识里过分的依赖,又叫她舍不得。
两种情感,在微妙的反复拉扯。
虞瑾给她整理好鬓边散乱的丝,轻声道:“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虞珂眼眶一红,虞瑾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先安抚:“没事,一会儿我困了就在你这眯会儿!”
说着,她将一只手探进被子里,握住妹妹的手。
虞珂略微挣扎犹豫,也轻轻握住她手,这才闭上眼睛。
她的身体极端疲惫,即使脑子里想的事多,也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外面的天也渐渐亮了。
虞瑾半点不敢松懈,一直保持清醒。
虞珂很快开始出汗,她用被温水打湿的帕子盯着帮她擦拭,又要看着不叫她乱踢被子。
虞珂这一觉睡下去,便就很难清醒。
睡梦中,高热烧得她浑身骨头疼,小姑娘身体蜷缩成一团,在睡梦中嘤咛哭泣:“疼……大姐姐,我好疼。”
声音细弱可怜,濒死的猫儿一般。
虞瑾心里酸,后面干脆脱鞋上床,抱着她。
并非出于主观意识,虞珂小时候就不爱哭的,但是病痛折磨,她意识不清醒时就一直哭。
“没事的,别怕!”
虞瑾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她,陪着她,用苍白无力的言语安抚。
中途,虞珂昏昏沉沉醒了一次。
朦胧中,怔怔看了陪着她的长姐许久,咬着唇,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清晨,得了消息的华氏和虞琢匆匆赶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知道喊我一声?你们这些个丫头,真是胆大妄为。”
华氏人还没到,碎碎念的声音就已经传进来。
“母亲。”
虞琢扯了她袖子一把,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华氏尴尬了一瞬,立刻闭嘴。
程影把两人让进屋,两人放轻脚步挪到床边。
“怎么样了?”
华氏探头往里看了看,又用口型询问虞瑾。
虞瑾起身,领着两人去到外屋。
“还是老毛病,昨夜受了点惊吓,又有点着凉。”
不想听华氏的唠叨,虞瑾言简意赅,“叫人给她煎了药,也了汗,这会儿体温已经在回落了,应该没什么大的妨碍。”
华氏攥着手帕,听到这里,方才点了她额头一下:“你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正了,出这么大的事也不叫人喊我们一声,端茶递水的,好歹也能搭把手。”
主要是,虞珂病得起不来身,她和虞常河全然不知,呼呼大睡……
长辈做成这样,属实汗颜。
“若是真有事,我肯定就喊你们了。”
虞瑾道,“二叔白日里要去衙门当值,璟哥儿也要去书院,四妹妹这边我应付的来,这才没声张。”
华氏始终眉头紧锁,捏着帕子还朝里屋抻脖子:“真没事了吗?”
“嗯。”
虞瑾道,“我也叫人去给舅公送了信,晚些时候他忙完会过来一趟。”
突然想到什么,她又问:“你们怎么都过来了?璟哥儿呢?”
“叫你二叔上衙门时把他捎带着送书院去了。”
华氏摆摆手:“你也熬半宿了,回去歇着,我在这守着。”
何止是熬半宿,基本等同于没睡。
这么看来——
二房夫妻,并不晓得昨夜家里出了事。
虞瑾暗中朝虞琢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虞琢笑笑,顺势拉过华氏的手:“母亲,您回去吧,我留下就行。”
华氏皱眉,刚要反驳,虞琢就道:“厨房里的事我不懂,您去张罗给大姐姐和四妹妹准备些合适的吃食,等四妹妹缓过来,估计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