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人,这次全数被带来。
但是在繁华安定的京城里这个阵仗,也属实不算小了。
他们进府的动静,已然惊动了二房的人。
宣松在衙门当值,二夫人唐氏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女匆匆赶来。
“母亲。”
他们绕开杀气腾腾的宣睦主仆,直奔国公夫人,“难道是大嫂不好了?睦哥儿这是……”
老太太有多恶心姜氏,她心知肚明。
不全然是因为瞧不上姜氏小门小户的出身,实在是早些年,仗着有宣杨撑腰,姜氏猖狂得过了头,屡次挑衅,又公然舞到国公夫人的脸面上,即使宣杨死后,姜氏立刻老实,这个梁子也结下了。
她怀疑,是姜氏那蠢货又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出息的儿子回京了,又一次舞到老太太跟前,被老太太……
国公夫人无暇搭理她,只冷眼瞧着宣睦。
“搜府!”
宣睦当即给贾肆下令:“先把厨房的一干人等扣下,逐一查问。
这府里但凡住人的屋子,就给我一间一间挨着搜,我倒要看看这府里能藏污纳垢到何种程度。”
“母亲!”
二房的姑娘没见过这等阵仗,瑟缩着往唐氏身边躲了躲。
国公夫人未曾阻拦,因为拦不住。
“是!”
贾肆领命,当即大手一挥,带人分头办事。
宣睦又请两位太医给庄炎几个诊断,张院判查验过后,如实道:“是蒙汗药,不过却又不是普通的蒙汗药。”
“常见的蒙汗药是以洋金花粉末为主药调配,这个却是提取的曼陀罗。”
“曼陀罗的药效更强,使用微量就可见效,故而更不容易被察觉。”
“但是此种植株,盛产于西域,轻易不好得来,所以咱们常见的蒙汗药就多是以洋金花入药的。”
这里一番查验,费了些功夫。
在此期间,贾肆已经押解了几个人,连带搜出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他将一包东西,众目睽睽往地上一扔:“下人房里私藏违禁之物的不少,不过事都不大,都是些杂七杂八的。
就是这些放印子钱的旧单据,是从二夫人房里脚榻底下……”
“你们放肆!”
唐氏尖叫一声,冲过来就要劈手抢夺。
贾肆一个练家子,岂能叫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妇人得手?
手臂搞搞一抬,唐氏便奈何不得。
唐氏气急败坏,怒瞪宣睦:“反了你了!
我和你二叔是家里的主子,又是你的长辈,你敢忤逆不孝,去翻我的屋子?”
宣睦的目标不是她,也懒得替宣家人整顿家风。
“哦?二婶的意思是,这放印子钱的事,二叔也有份参与?”
他只四两拨千斤的反问一句,就叫唐氏瞬间哑火。
“你……不!
不是!
你莫要血口喷人……”
唐氏惊慌失措,拼命琢磨开脱的借口,“我……是我手底下的人假借我的名义,我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只暗中收回了这些单据,你少冤枉人。”
他们二房的人有自知之明,就没指望能从宣睦手里抢爵位。
所以,宣松的官位是不能丢的,一定不能叫他沾上污点。
“哦!”
宣睦懒得管,直接将一叠单据扔回去,又问贾肆:“还有呢?”
贾肆又掏出单独收着的两个纸包一个瓷瓶呈上:“六姑娘房里搜出来的。”
宣屏虽然早意识到今日是有人要算计她和宣睦,却万没想到,这罪魁祸的黑锅,最终也需要她来背。
方才这院子里闹哄哄,她却置身事外,一门心思记恨虞瑾呢。
惊闻此言,她愕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宣睦递了个眼色,贾肆将几样东西再拿去给两位太医查验。
两人查验后,依旧是张院判说话:“瓷瓶里的,是一种毒药,剧毒之物里也掺入了曼陀罗,这样在毒杀目标时,可致使对方躯体喉咙都一并麻痹,断绝求救的机会。
另外,这一包,是蒙汗药。”
他指了指庄炎几人:“那几位,就是被这药放倒的。”
“不是我!”
宣屏惊恐万状,本能的后退两步。
张院判硬着头皮,又拿出最后一包药:“这个,就是屋里那桌餐饭里头下的东西了。”
宣屏太清楚她对宣睦的心思,有多见不得人了。
之前被虞瑾点破心思,单独暴露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