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姜氏也觉不可思议。
但两人还是依言爬起来,宣睦走在旁边,亲自送了两人回屋。
国公夫人蹙眉,盯着他背影,心里略感不安。
回到姜氏房里,她立刻又要和宣屏上演母女情深,宣睦直接一盆冷水泼下来:“就算祖父无事,母亲你再以死相逼,至多也就保下宣屏一条性命,她一定会被除族,并且赶出府去,送到家庙或者哪个庄子圈禁。”
母女两个假惺惺的眼泪,同时憋回眼眶里。
宣睦无视宣屏,只对姜氏说道:“今天这事,我虽未拿到实证,但我确定是祖母做的。”
母女两个,表情俱是一僵。
姜氏沉默,很快掩饰着别开视线。
宣屏则是眉头越皱越紧,露出不断深思的神情。
宣睦看着姜氏反应,心里便就有数。
国公夫人这么干,明显是打算破釜沉舟,要和他彻底撕破脸了,宣睦思来想去,对方要谋的只能是国公府的爵位。
虽然……
他想不通老太太抢了这个爵位回去,是想传给谁。
他对这个爵位,没那么看重,当然,也不指望姜氏母女帮他什么。
“宣屏。”
宣睦随后叫了宣屏一声。
宣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等到他心平气和与自己说话,一颗心怦怦直跳。
她缓慢而专注的抬起眼眸,完全忘了自己毁容毫无美感这件事。
宣睦眸底一片冷沉的淡漠,他道:“你若不想后半辈子变成一个无名无姓被圈禁起来的罪人,那不妨仔细问问母亲,父亲当初是怎么死的!”
他言尽于此,说完,不再等母女俩的任何反应,转身就走。
宣屏愣在当场,略带欢喜的眼神还不及收回。
姜氏则是瞬间无措慌乱起来。
片刻,宣屏如梦初醒回头:“母亲,大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宣睦回到小跨院。
既然这一家子烂人还想继续纠缠,他便不奉陪了,只去对张院判两人寒暄了几句,又对国公夫人道:“我还有公务要忙,祖父这里,就劳祖母您老人家受累了。”
说完,也是掉头就走。
“走吧,我送二位,今日……叫你们见笑。”
回到院子,他径直来到虞瑾二人面前。
虞瑾搀扶虞常河起身,虞常河抻了抻胳膊腿儿,表情略带戏谑。
宣睦面不改色,拎起椅子上的氅衣,不过没穿,只是挂在了臂弯里。
虞瑾看得,眼角直抽。
宣睦这身衣裳,瞧着就是新做的,应当价格不菲。
宣睦亲自带两人离开,贾肆带着他的亲卫自然也要跟随离去。
一群人刚走出院子,后面宣屏就跑着追出来。
“虞瑾!”
她叫了一声,居然十分心平气和。
几人止步回头。
宣睦眸色一沉,当即就要上前将她挡开,只是被虞瑾眼疾手快挡了一下。
然后,宣睦便没再坚持。
虞瑾同样心平气和:“何事?”
自己这个大哥,有多强势有主见,宣屏再清楚不过。
只两人间一个微小的动作,她就知道,宣睦对虞瑾是与众不同的。
无事宣睦的冷眼,下一刻,她飞快调整好情绪。
“你其实不必在我面前自视甚高,你没那么了不起,而我……”
她没有戴面纱,仿佛已经无所谓了,只冲着虞瑾露出个明快又略带挑衅的笑:“我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说话时,她没忍住,眼角余光下意识瞥了宣睦一眼。
说完,居然毫不纠缠,又转身飞快的跑开了。
虞瑾:……
主仆一心,石竹适时从旁表露心声:“不是……她有病吧?”
莫名其妙追上来,摆出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走吧!”
虞瑾思绪被打乱,笑着捏了下她肉肉的脸颊。
宣睦送两人出门,走得自然是正门。
等马车期间,虞瑾有意避嫌,就和虞常河闲聊起来:“我二婶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跟您说?上回我们来国公府,那天她回去找您告状了?”
虞常河表情怨念,剜了她一眼。
何止是告状,那是又哭又闹把他好一顿数落。
骂宣家的亲戚没脸没皮没分寸都是顺带的,主要是翻旧账,为着虞瑾的婚事埋怨他。
“说起这个……”
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