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去,但是目前身体状况不允许。
宣睦虽是有些出人意料的小心思,但昨日才刚得了虞常河的敲打,他不是没分寸的人,不至于有恃无恐这么找茬挑衅。
大清早派人来请,应当是真有什么事。
虞瑾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想到昨日两个妹妹为她受罚,又补充:“我快去快回。”
赶在二叔回家之前,就没事了。
她也没再特意回去换衣裳,只将手炉临时换了一次炭火,就捧着出门去了。
庄林依旧是驾车来的,虞瑾问他:“昨夜,是国公府内又有事生?”
“没。”
庄林摇头。
他不好说,是自家世子色迷心窍,就只摆出最正经的表情,催着虞瑾上马车。
虞瑾随他去到宣府,书房里那张长桌上,摆了两个琼筵楼的食盒,宣睦坐在案后,似是在处理公务,埋头奋笔疾书。
听闻脚步声,他抬头:“你先坐。”
虞瑾依言,挑了把看着还算顺眼的椅子坐下。
只等了半盏茶时间,宣睦将写好的书信塞进信封,封好火漆,又用印鉴做了一个更隐蔽的记号,方才喊庄炎进来把信取走。
他起身,走到长桌这边,伸手去取食盒。
里面两碟清爽小菜,四碟精致面点,另有两碗香气浓郁的鸡丝粥。
虽然放的时间有点久,但冬日里琼筵楼送出的食盒,在下层也会设有火炭持续保温,所以东西端出来,还都是热的。
虞瑾看着两个酸枝木打造精致的食盒,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问道:“你这府邸……准备一直这样吗?”
琼筵楼的厨子,公认的好手艺,它家的餐食可不便宜。
在这么一张破桌子上吃琼筵楼的食盒?这真的合理吗?
宣睦一时不解其意,环顾四周,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虞瑾:“每次我来,都觉得你会讹我。”
宣睦:……
军旅之人,风餐露宿都是常态,他在军中虽然条件比普通士兵好多了,但属实也不怎么讲究身外之物。
至于这府里,他只是觉得不常住,懒得费钱费力去布置。
再者——
就是手头不甚宽裕,不想把银钱浪费这上面。
宣睦面上难得闪过一丝尴尬,随便解释了句:“最近事多,还没腾出手来折腾。”
虞瑾勉强接受这个解释,宣睦邀她一起用膳时,她婉拒:“我在家吃了才来的。”
宣睦看一眼外面天色,就大概猜到庄林的小心思。
他不强求,自己快填饱肚子,又随手把空碗碟放回食盒。
有护卫进来上茶,顺手将食盒拎走。
虞瑾着急回去,开门见山:“庄林说你找我有要事?又怎么了?”
宣睦微垂着眉目,布满硬茧的指尖反复摩挲了茶盏许久。
一个雷厉风行的爽快人,今日居然有些扭捏踟蹰了。
“还是……不太方便叫我知道?”
虞瑾不由的慎重几分,再问。
宣睦这时找她,应该还是为了英国公府的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她能明白。
“不是。
我只是……还没太想好该怎么说。”
宣睦神情凝重,抬眸,对上她的视线,“昨日回府之后,我想了许久,有件事,你可能还真猜对了。”
虞瑾属实不习惯他这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说话方式,有点急:“哪件事?”
宣睦:“我可能……真不是他们家亲生的。”
虞瑾:……
她那就是话赶话,随便开玩笑的好么?
堂堂国公府的长房嫡孙,从出生到一点点成长起来,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又事关家族的血脉传承,宣睦怎么可能不是宣家子孙?
“才过去一个晚上……”
虞瑾一时接受无能,她脑子有点乱:“这具体是怎么个说法?”
她一时觉得,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外人刨根问底,不太合适,一方面也正因为是匪夷所思的一件大事,她还真就好奇心泛滥,想知道内情根据。
宣睦却压根没打算瞒她,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想与之分享。
刚要细说,外面一个护卫神色匆忙跑进来:“世子,又出事了。”
宣睦思路被打断。
虞瑾与他同时抬头,看向来人。
那护卫跑得满头大汗,面色通红,尽量平稳气息回话:“贾头儿带着我们蹲守在国公府外,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