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他就必须收心回来,全心全意和秦溯搞好父子关系。
“你没伤着吧?”
楚王关切,上下打量他一番。
“孩儿没事,是护卫进去救的人。”
秦溯照单全收。
两人之间,端的是父慈子孝。
秦溯道:“此事还需禀报宫里,方显重视,父王您今夜最好受累,也不要写什么陈情的折子了,这就进宫,等着天明就第一时间求见陛下,请罪加陈情。”
同时,他还有点更隐晦,不能对第二人道的小心思。
他总隐隐盼着些什么——
皇帝本就老了,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之内,连续经受两次噩耗打击,保不齐就会有点什么。
只是,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他会藏住了,连眼神都掩饰了。
楚王想到赵王,依旧恨到压根痒痒。
想到自己还要为对方连夜奔走,更觉晦气。
但他明白,秦溯的做法是对的。
“行。”
楚王点头,“府里就你和你母妃多费心。”
楚王离去之后,秦溯和楚王妃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在此处多说,先回了楚王妃住处。
楚王妃这阵子心情一直大起大落,整个人都憔悴许多。
她进屋就坐在了凳子上,用力按揉太阳穴:“他的想法虽然冒进,但赵王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秦漾身死,他还有一个嫡子呢,怎么都是个隐患。”
而潜意识里,秦溯从未将秦涯那个小子当成对手。
秦漾死了,他的最大威胁已经没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我若是连他都要忌惮,那咱们楚王府经营这些年算什么?”
秦溯正值春风得意时,语气都显得愉悦:“而且,陛下的年岁就在那里摆着,还真能熬到他长成不成?一旦……昨日秦漾是怎么死的,咱们就如法炮制。
现在之所以必须按兵不动,还不是为了削减毒杀赵王父子的嫌疑?”
楚王妃闻言,蓦然振奋几分。
她眉头深锁:“可赵王父子这事,究竟是谁做的?除了咱们,旁人好像都没动机对他们下这样的死手。”
这件事,秦溯也百思不得其解。
“杜珺和廖长缨不是在查着呢么?先等等他们的消息再说。”
秦溯对此,也不甚关心,只焦灼等着楚王从宫里带回消息。
楚王府走水,又是闹了好大的动静。
别院回来探听消息的婆子,看到被烧焦半边身子的两人,登时就被吓得什么心思也没了,赶紧溜回了别院。
庄林听了她和姜氏的悄悄话,看看天色,已是四更。
他略作犹疑,还是赶回了宣宁侯府。
本以为虞瑾该睡了,结果,虞瑾还端正坐在厅中。
“大小姐,您还没休息呢?”
庄林客气了一句,也不废话,一五一十将楚王府事情的后续展说了。
“有点出乎意料,宜嘉公主既没有找赵王质问,也没找他吵闹,反而走了极端。”
庄林甚是遗憾惋惜,本以为能将那兄妹三个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扯到人前,彻底掰扯开呢。
结果……
就这?
他还想听虞瑾说两句,却见虞瑾面色沉凝,一直盯着外面。
庄林狐疑跟着回头去看,除了外面茫茫夜色,什么也没看见。
“大小姐?”
庄林试着叫了一声。
还想问问楚王府的事,需不需要自己再去做些什么,虞瑾却蓦然收回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没头没尾来了句:“我舅公,今夜一直未归!”
说完,视线再度看向外面。
庄林跟着她转头,这才后知后觉,她看的那个方向,是皇宫。
庄林也意识到什么,不由的神情一凛:“是宫里陛下出事了?”
虞瑾咬了咬唇,不置可否。
前世,皇帝是在年后两三个月后,因为衰老和旧疾,身体有个逐渐衰败的过程。
现在,骤然受到重大打击,突然倒下也不无可能。
难道这世终究还要重复前世的老路,赵王父子在临门一脚的地方倒下,这皇位只能落到楚王父子头上?
重生一次,虞瑾一直以为一切都是在改变的,这一日之内的变故,却叫她隐隐的开始迷茫和恐慌。
庄林见她神思不属,颇为惊奇。
他四下看看,确定四下无人,环境安全,这才压低声音贼兮兮道:“您不就是瞧不上楚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