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泼脏水啊。”
说着,她红着脸,面带歉然,又腼腆的冲虞瑾扯唇笑了下。
虞瑾今天才刚见过宣睦,此时瞧见自己这二妹,不可避免的更是心情复杂。
还是那句话,眼睛疼。
前世,后来见面,宣睦解释了,婚事是他家里擅自决定并且仓促操办,从头到尾他都不知情。
而虞琢——
一个胆子比兔子还小的,她倒是主意大,说嫁就嫁。
虞瑾甚至觉得,如果她没在后宅被害死,等将来和宣睦见了面,应该一个照面就会被宣睦这煞神吓死!
不能想,心累!
她敛了敛脾气,反握住华氏的手:“我是被凌家人气着了,不是冲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您屋里说吧。”
华氏只是性子急,并不是没脑子,知道分寸。
一行人去到清晖院,刚进院子,就听到震天的鼾声。
空气里,隐约还飘着酒气。
华氏脚步一顿,面上尴尬:“那个……要不去琢儿那?”
此时,她已冷静了许多。
想到侄女被人找上门来逼着退了亲,自己两口子做长辈的都没替侄女出头,只觉得心虚又羞愧。
“不妨事,就说几句话。”
虞瑾懒得折腾,华氏就让丫鬟婆子都在院里候着,她带虞瑾和虞琢进了暖阁。
华氏虽然对外挑不起大梁,但她有分寸,知进退,其实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所以虞瑾并无隐瞒,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
华氏起初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骂凌家人不地道,听完全程……
沉默了。
虽说虞璎这里是被人钻空子,利用了,可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把柄太大了,导致她回来想了一路,或者还有机会挽回一下这桩婚事的设想直接被掐灭。
虞琢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坐在旁边,秀气的眉,越皱越紧。
华氏则是泄气一般,如丧考妣。
虞瑾只得反过来安慰两人:“事已至此,这桩婚事只得罢了。我答应了永平侯,两边各退一步,将事情翻篇,我知道二婶你们都替我委屈,但是父亲人在边关,咱家人丁单薄,在朝中也没人撑着,属实不能树永平侯府为敌,就当是为战场上的父亲多留一条人脉,以后两家保持面子情就好。”
老皇帝是开国君主,虽然他励精图治,建立了新的政权,可是几十年的时间,这个国家的根基还并未完全稳固,偏时间不等人,他如今垂垂老矣,他的儿孙们却不安分,暗地里早就开始拉帮结派的积蓄势力,都在对着皇位虎视眈眈。
前世,新旧皇权交替,可是经历了几轮厮杀洗牌,朝堂和京都一片腥风血雨才完成了过渡。
虞常山在外领兵,一直明哲保身,并且目前在朝中人缘还算比较好的。
可这兵权,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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