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敢说你不是盼着皇帝病重吗?
你不敢。
于是公开的言论攻击,暂时被化解了。
但暗地里的波澜却愈发汹涌。
市井之中,各种版本的流言开始像瘟疫一样疯狂蔓延。
“听说了吗?皇上,其实已经被魏忠贤给毒死了!现在宫里的那个,是个假的!”
“不对不对!我听说的是,皇上得了天花,面目全非,已经不行了!”
“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他说皇上是中邪了,整天胡言乱语……”
谣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也最致命的武器。
它精准地击中了这个帝国最脆弱的神经。
整个京城的官员体系,陷入了自新帝登基以来前所未有诡异的‘瘫痪’状态。
所有人都像是在等待,等待着那只悬在头顶的靴子最终落下。
……
这死寂般的等待在第二十天的黎明,被彻底打破。
在长达半个多月的煎熬之后,以几位东林党背景的官员为首,他们终于决定不再等待。
他们要主动出击。
天还未亮,近百名朝臣便身着整齐的朝服齐聚在了午门之外。
他们没有吵闹,没有喧哗。
只是整齐划一地长跪于地。
然后用足以穿透宫墙声震宫阙的音量齐声高呼。
“臣等,恭请圣安!”
“请圣上临朝!”
“请圣上临朝——!”
这是精心策划的一场政治施压。
他们就是要将事情彻底闹大,将这盆火烧得再旺一些,他们要逼着宫里做出反应。
钱龙锡,钱谦益等人并没有出现在队伍的最前排,他们混在人群的后方,用冷漠而审视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
厚重的午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魏忠贤站在了门洞之前。
他身后是甲胄鲜明,刀枪如林的宫中侍卫。
魏忠贤的声音依旧阴冷如冰。
“圣上有旨,静养期间,任何人不得喧哗滋扰。尔等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在此咆哮宫门,意欲何为?!”
“莫非,是想效仿景泰年间,午门喋血之事吗?!”
“午门血案”四个字一出,底下顿时一片骚动。
一名年轻的御史仗着血气之勇,排众而出,指着魏忠贤厉声痛斥:“我等遵从祖宗之法,为君父安危计,何罪之有!倒是你这阉贼,蒙蔽圣听阻挠内外,是何居心!”
一场激烈的对峙,就此展开。
群臣搬出祖宗之法,言官痛斥阉党误国。
魏忠贤则手握“皇帝圣旨”,寸步不让。
场面,就这么僵持住了。
魏忠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