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震惊愤怒以及一丝深深的恐惧。
皇帝这是要彻底撕破脸皮了。
他不再准备与任何人进行什么温文尔雅的辩论,而是要粗暴野蛮的方式来结束这场争斗。
“陛下!“
钱谦益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依旧试图保持着最后的威严。
“皇极殿乃国朝重地,岂可容钦犯涉足?此举有违祖制,有损国体!“
朱由检看也不看他,只是冷冷说道:
“钱爱卿,你刚才不是说朕破坏了祖宗之法吗?那今日朕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在真正破坏祖宗之法!“
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阵混乱嘈杂的声音。
带着镣铐拖拖拉拉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声音。
铁链拖在石板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每一声都像是在众人心上刮过的刀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皇极殿的入口。
在那道高大的朱红色门框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影,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那些人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首先出现的是一队禁军。
他们身穿明亮的甲胄,步履整齐,威风凛凛,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中间押着的那些人。
十个人身穿囚服,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脚上戴着沉重的镣铐。
周延儒和冯铨几乎是被禁军拖进来的,其余的八人也是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中满含着恐惧和绝望,其中几个人的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但即便如此,从他们的相貌气质上依旧可以看出,这些人曾经都是富商巨贾,是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
为首的那个人年约五十,虽然此刻狼狈不堪,但依旧可以看出曾经的富态和威严,他就是晋商首富范永斗。
在他身后紧跟着的,每一个都在商界如雷贯耳,每一个都代表着巨额的财富和庞大的商业网络。
但此刻他们都成了阶下囚。
禁军将这十人个人押到大殿中央,周延儒和冯铨哆嗦着直接瘫了下去,范永斗等人看到眼前的场景,也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满朝文武跪伏在地,皇帝站在高台之上,整个场面庄严肃穆,威严无比。
“跪下!“
领头的禁军将领厉声喝道。
范永斗等人身体一颤,跪下,镣铐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朱由检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十个人,没理会周延儒和冯铨。
“范永斗。“
他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朕问你,你可知罪?“
范永斗浑身颤抖,但依旧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陛下,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
朱由检冷笑一声,然后对王承恩打了个手势。
王承恩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展开念道:
“范永斗,表面经营丝绸、茶叶、布匹等生意,实则暗中勾结建州女真,走私铁器、粮食、情报等禁品。所获利润,部分用于贿赂边关将领,部分用于收买朝廷官员。“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