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的雷雨渐渐小了,篝火跳跃着,把两人相拥的身影映得缠绵。叶挽宁抱着裴执,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说出秘密不是结束,而是他们感情的新开始。从今往后,他们没有秘密,没有隔阂,可以并肩面对所有风浪,再也不分开。
过了好半天,裴执才松开她,低头帮她拭去眼泪,笑道:“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雨停了,明天一早我们就找旧部余孽,早点解决他们,早点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叶挽宁点点头,抬头望进他温柔的眼眸,忽然笑道:“好,一起。”
……
皇上为庆贺平定前朝旧部,特地在宫里设了夜宴,文武百官都受邀参加。叶挽宁作为裴执的未婚妻,自然也在其中。
宫宴在大殿举行,灯火辉煌,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叶挽宁坐在裴执身边,穿着淡粉色襦裙,发间插着那支凤纹玉簪,端庄好看。可她心里却很紧张——虽说参加过几次裴家宴席,但这是第一次以裴执未婚妻的身份入宫,她怕自己做错什么,让裴家丢脸。
“别紧张,有我在。”裴执察觉到她的不安,在桌子下悄悄牵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暖意,“你跟着我做就好,没人敢欺负你。”
裴执的话让她心里暖暖的。
酒过三巡,皇上笑着对裴执说:“裴执啊,听说你未婚妻不仅医术高明,还很有才学,不如让她给大家吟首诗?”
裴执正要开口推脱,贵妃忽然站起来说:“皇上,臣妾听说叶姑娘是庶出,想必没学过什么才艺吧?不如让她跳支舞,给大家开开眼界。”
这话听着客气,实则满是嘲讽。京城上下,庶出子女本就受人轻视,贵妃故意提她的出身,还要她跳舞——分明是想让她丢脸。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叶挽宁身上,有同情的、有嘲笑的、还有看好戏的。叶挽宁的脸一下白了,她真的不会跳舞——母亲在世时教她的是医术和读书写字,从没教过歌舞。
“娘娘说笑了。”裴执立刻站起来,挡在叶挽宁身前,冷冷地看着贵妃,“臣妻不善跳舞,恐怕扫了大家的兴。不过,她虽不善舞,却略懂音律,不如臣与臣妻合奏一曲,献给皇上和各位大人。”
话音刚落,裴执便让人取来古琴,叶挽宁则悄悄拿出银针——她虽不会弹琴,却能用银针敲击酒杯成调。
琴声起,杯声和。有时候琴声高亢,宛若万山之巅;有时候杯声清脆,似水潺潺;有时候两者结合,珠联璧合。
大殿里的人都看傻了眼,连丝竹声都停了,所有人都陶醉在他们的默契合奏中。贵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本想让叶挽宁丢脸,结果反倒自己落了面子。
一曲终了,大殿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皇上抚掌大笑:“好!好!这琴杯合奏真是绝了!裴执琴弹得好,叶姑娘更了不得,用银针敲酒杯都能这么好听!真是天生一对啊!”
“皇上谬赞了。”裴执站起身,拉着叶挽宁的手,弯腰行了一礼。
叶挽宁也跟着行礼,脸上满是笑意。她知道,自己没丢脸,还得了皇上的赞赏。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裴执——是他及时解围,是他们的默契配合,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回到座位上,裴执悄悄在她耳边说:“你刚才真棒,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叶挽宁的脸顿时红了,小声说:“还不是你琴弹得好,不然我也没法配合。”
“是我们默契好。”裴执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全是骄傲。
宫宴继续进行,再没人敢轻视叶挽宁了。那些当初笑话她的人,此刻都换上了恭敬的神色。叶挽宁坐在裴执身边,看着他与大臣们谈笑风生,心里满是甜蜜与安稳。
她知道,有裴执在身边,不管被谁刁难,她都不用怕。因为他们是天生一对,是能并肩作战的爱人,是皇上口中天造地设的一对!
夜深了,宫宴结束。裴执牵着叶挽宁的手走出皇宫,月光很亮,照着他们,暖得像春天的风。
叶挽宁看着身边的裴执,忽然笑了:“裴执,我们很默契!”
裴执点点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因为我们是天生一对!”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
慈安堂的门被砸得乒乓响时,叶挽宁正在教孩子们认药草。
春桃慌慌张张地进来:“小姐!不好了!大夫人带着家丁来了,说要搬您母亲留下的东西!”
叶挽宁手里的药草“吧唧”掉在地上。母亲苏婉的嫁妆,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念想。当年从叶府逃出来时太过仓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