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一场法事,更是对牺牲者的告慰,对未来的布局,对隐藏在归墟深处和东瀛阴影下敌人的宣战!
我必须去!即使爬,也要爬到龙虎山!
这个念头如同注入干涸河床的清泉,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动力。
我开始尝试着下床,拄着四海哥削的竹拐,在宋璐的搀扶下,一步一挪地在小小的庭院里练习行走。
每一步都牵动全身的伤痛,灵魂深处的赦令烙印因强行凝聚意志而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但我咬紧牙关,不肯停下。
“慢点,长生,别急…”宋璐心疼地搀着我,她的肩膀成了我最坚实的依靠。
花喜鹊靠在廊柱上看着,叼着一根草茎,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是条汉子。
身体在缓慢地恢复,灵魂的裂痕在药力、香火和宋璐的守护下,似乎也在极其缓慢地弥合一丝。那点微弱的赦令核心,光芒似乎稳定了一分。
终于,启程的日子到了。
深秋的清晨,山间弥漫着薄雾,带着刺骨的寒意。老君观门前,停着一辆四海哥托人从镇上雇来的、破旧不堪的“东风”牌旧卡车。车斗里铺了厚厚的稻草和旧棉被,这就是我们的“卧铺”。
“长生,宋姑娘,花喜鹊,路上千万小心!”
四海哥和春芳嫂子眼圈红红的,将几个沉甸甸的包袱塞上车。
包袱里是春芳嫂子连夜烙的干饼、煮的咸鸡蛋、还有一大罐她精心熬制的药膏。“这药膏路上抹,驱寒活血,到了龙虎山,早点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