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追上陈东之后,大家一起集体加。
直到走出差不多三里地,时锦这才放慢了脚步。
柔妮儿还有些后怕:“刚才好吓人,所有人都盯着我们看。”
时锦就把自己昨天晚上想到的事情说了:“以后出门在外,都穿上最破的衣裳。
不够破的话,就在袖口,手肘,膝盖位置多加两个补丁。
这样也耐磨。
还有咱们装东西的口袋,也缝两个补丁。”
“最好再往脸上涂点什么黄的东西——”
这样猛地一看,就觉得他们是面黄肌瘦最好。
柔妮儿和方菊:……总不能抹黄泥。
孙大夫倒是觉得可行:“回头如果经过什么镇子,咱们可以去药铺抓点栀子。
那个一泡水,水就黄的。
每天抹一点,脸色就看起来很黄。”
时锦连连点头:“我看行。”
毕竟照着这个吃法,接下来他们谁也不会面黄肌瘦,不伪装一下,就很容易被盯上。
说实话,这几天吃得饱,运动量够,还吃了蛋白质,之前看着跟麻杆一样的周虎周晴,都好多了。
一口气走出十几里地后,时锦就喊大家喝点水吃口饼。
歇息一阵,又往前走,就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一左一右两条路……
时锦看孙大夫。
孙大夫略尴尬:“这边我没来过。”
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反而还都看向了时锦。
时锦默默选了右边那条:“走这条吧。”
陈安和陈东好奇凑上来,陈东问:“大嫂,为啥走这一条?”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好奇。
时锦就跟他们讲:“你们看太阳。
太阳从哪边升起?东升西落,另外两边一边是南一边是北。
你面朝西边时候,右手边就是北。
左手就是南。
咱们要往南边走,就选这条。”
时锦他们继续出。
走出半日,路过一棵树的时候,柔妮儿惊喜大喊一声:“快看!
榆钱!”
还真是榆钱。
一抬头,就能看到枝条上嫩绿的榆钱。
一簇簇的,像小叶子。
但其实这不是叶子,而是榆钱的种子。
也就是大家说的榆钱。
时锦还没吃过榆钱呢。
这东西,南方很少见。
北方和中原地带更多。
她仰头看着那一树的榆钱,多多少少有些震撼:可真多啊。
柔妮儿问时锦:“咱们多摘点吧!”
时锦没太犹豫:“摘!”
不过,还真不好摘。
榆钱树挺高的。
矮的,好摘的枝条枝条上都被薅空了,只剩树顶上的。
陈东卷袖子:“我爬上去砍下来。”
摘是不好摘了,只能砍下来慢慢摘。
时锦有点紧张,但也没拦,叮嘱一句:“小心点。”
陈东应一声,然后跟个猴子一样就爬上去了。
说实话,时锦都有点没太看清,他就那么水灵灵爬上去了。
反正换成是她,肯定不行。
很快,陈东就开始往下扔榆钱树枝。
树枝太多了,不过还好他们柳条筐编了不少。
所以,他们就疯狂往篮子里捋榆钱。
不一会儿,就捋了两篮子的榆钱。
柔妮儿都开始喊:“够了够了!”
陈东这才下来。
柔妮儿是个会过日子的,榆钱捋下来了,枝条她也没放过,捆成一捆:“回头留着烧火。”
一群人继续走,柔妮儿就开始说榆钱的吃法:“就混上点面蒸熟了,弄点蒜泥和酱油就能吃。”
“还可以用来蒸窝头。”
“煮汤,做饼……”
“不过咱们可以吃榆钱粥。
粥煮好了,把榆钱撒下去,有个一小会儿就可以吃了。
又嫩又甜!”
时锦心想,其实摊鸡蛋饼最好吃。
又有鸡蛋香,又有一股清甜味,网上都这么说。
不过,她也就只能想想。
时锦咽了咽口水,心想:榆钱粥也不错。
尝尝鲜。
但她的味蕾却在告诉她:不!
摊蛋饼肯定最好吃!
时锦恶狠狠擦了擦嘴角:总有一天,我要吃上榆钱煎鸡蛋!
中午时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