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忻天作为常委副市长,一直分管的是工业、科技、投资促进、招商引资等工作,如今工作成效不明显,裴靖泽自然是要追责问责的。
他看到对方把借口推到兄弟城市进步的身上,差点儿没有直接吐出一口老血道:“怎么了?不吸血就干不来工作了?不截胡就拉不来投资了?别人南阳市和绵德市的同志听到这话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哥们,咱都是大老爷们能不能要点儿脸!
就算你不要脸我还丢不起这个人!”
“我说你们锦都市的同志就是被惯坏的孩子,一天就知道等靠要,省委不把全省的资源放在你们手里就不会玩儿了。
吸血吸了这么多年也该知足了,从今天开始在我的手里必须自己拉投资,把该分给兄弟城市的资源都分出去,别让他们天天在我们屁股后面追着骂娘。”
朱忻天听着裴靖泽大义凛然的话差点儿没笑出声,锦都市这些年来的展就是因为强大的吸血能力才出现的,如果不是举全省之力展锦都市,那锦都怎么可能展成今天这样。
现在裴靖泽一句话就要让他们市政府的同志停止吸兄弟城市的血,如果真的这样做下半年的工作报告和各项数据只会惨不忍睹,到时候裴靖泽作为代理市长是要拿话来说的。
除了裴靖泽自己逃不过追责之外,他们这些分管副市长一样难逃其咎,裴靖泽有强大的后台可以保下他,可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到时候可就没办法了。
调任现岗位去个闲职,人大政协退居二线就会变成他们为数不多的选择,甚至严重的话很可能还直接被免职,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谁又愿意轻易放弃呢?
朱忻天有些不服地辩解道:“裴市长,锦都市有今天的展和我们一直以来的吸血有莫大的关系,兄弟城市骂了也就骂了,但如果我们把工作开展不下去,那上级可是要追责的!
而且我并不认为我们吸血有什么不好的,这是省委的决策,我们吸血也吸出了应该有的价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又有何不可呢?”
站在朱忻天的视角里面,他如今所得到的所有功劳除了自己努力拼搏之外,最大的因素就是得益于举全省之力展锦都市的战略部署。
可现在裴靖泽一开口就要把他这个最大的受益人变成最大的受害人,换做是谁都不会高兴的,你不来之前我可以稍微努努力便坐享其成,现在你让我出去和其他兄弟城市拼命,这不是搞笑吗?
“愚蠢!”
裴靖泽直言道,“你作为党员干部眼里面就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知不知道鲶鱼效应?知不知道蝴蝶效应?一天就知道躺在办公室里坐享其成,你还能干成什么事?”
朱忻天耷拉着脸说:“裴大市长,您的眼界高、格局大我自然比不了,但是我作为锦都市的副市长难道眼里面不应该就全部都是锦都吗?我要是跑去考虑其他城市那才是缘木求鱼、本末倒置!”
“你想一辈子都待在锦都吗?”
裴靖泽轻笑着出了灵魂拷问,“中央已经决定将千河作为战略大后方在打造和建设,在这种最重要的时候你要做的不应该是去继续吸血,而是把更多的资源分摊到各个兄弟城市之中,为战略大后方的建设提供足够的支持。”
“如果真的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到时候你想所有人都窝在锦都市?光靠你一个锦都市又能接收容纳多少人呢?光靠一个锦都又怎么能够担负起战略大后方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呢?”
“忻天同志,你虽然比我年长,但说到底也是年富力强的中壮年干部,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有小富即安的思想,更不要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要继续为百姓做事,就必须要从全方位考虑问题。”
“今天的锦都市竞争力已经急下降,光是南阳和绵德两个城市就已经在多项数据上朝我们赶过来,这种时候我们要做的不是以吸血的方式打压他们,而是让他们进一步追赶我们,让我们的干部有足够的压力和动力去干一些实事。”
“我们现在就是要在整个政府刮起一阵风,一阵坚决停止继续吸血的风!
我们要让我们的内卷起来,让他们每个人都思考、谋划、研究我们的下步工作,只有这样才能形成强大的聚力来推动工作。”
“是的,这样做的代价是很大的,我当然能够预见我们今年的各项数据会非常难看,但这也只是一种假设,万一我们成功实现了转型升级,也许我们今年的数据比往年更加耀眼。”
“你是市委常委,同样也是市政府的副市长,正因为你分管工业和投资,我才单独和你说这么多,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