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纷乱的马蹄声和枪声彻底碾碎。
动员兵的队列始终没有动摇,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他们踩着满地的血污和碎骨,稳步前行,枪管打热了就迅换弹匣,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利落。
有人被战马撞倒,立刻有同伴拽着他的钢盔把他拉起来,动作熟练而迅,仿佛演练过千百次。
一名士兵的步枪突然卡壳了,他没有丝毫慌乱,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匕,在一名落马的骑兵扑过来时,反手将匕精准地捅进对方的肋骨间。
鲜血溅在他的面罩上,他只是抹了一把,继续用没卡壳的副武器射击,眼神冷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整个京都外围,大量的动员兵如同移动的堡垒,形成一张正在慢慢收紧的渔网,向着京都城稳步进。
外围的猛谷骑兵,在猛谷王蒙尔泰的指挥下,依然试图勇往无前地冲过来,却收效甚微,根本阻挡不了这只钢铁洪流的不断收缩。
草原上的风突然变大了,卷起的沙尘里混着马毛和碎布,打在动员兵的钢盔上,出“沙沙”
的声响。
幸存的骑兵终于彻底崩溃,他们调转马头往回跑,却被后面追上来的子弹一个个放倒,尸体倒在奔跑的路上,成了同伴的障碍。
有人从马背上跳下来,想钻进茂密的草丛躲避,却被动员兵的扫射打成筛子,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野草;
有人的马腿被打断,只能抱着马脖子痛苦地痛哭,直到一颗子弹精准地穿透他的后脑,结束了他的痛苦。
最后剩下的几名骑兵慌不择路,冲进了一片低洼地,却被绕到侧翼的动员兵堵住去路,冰冷的步枪枪口抵住了他们的额头,绝望瞬间攫住了他们。
枪声渐渐停了下来,草原上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动员兵们站在尸骸遍地的战场上,枪管还在冒着袅袅青烟。
满地的战马尸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有的前腿跪地,像是在求饶,有的四脚朝天,露出惨白的肚皮,马眼里还残留着难以消散的惊恐。
猛谷骑兵的尸体散落其间,羊皮袄被血浸透,变得沉甸甸的,弯刀和弓箭散落在血污里,有些箭杆被子弹打断,箭头还沾着泥土,失去了往日的锋利。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群沉默的钢铁巨兽,冷冷地注视着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
一名动员兵踢了踢脚下的弯刀,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草原上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云层。
远处传来几声未死战马的哀鸣,凄厉而绝望,很快被另一声清脆的枪响终结。
没人说话,他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检查武器,擦拭枪管上的血迹,整理队形,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就像刚才碾碎那些骑兵的冲锋一样,平静,且高效,仿佛刚才的杀戮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演练。
猛谷王蒙尔泰麾下的正蓝旗兵,阻挡动员兵的攻势彻底失败。
那些勇猛的正蓝旗骑兵在刚刚的对战之中损失大半,只剩下零星的残兵,狼狈不堪地逃了回来,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再也没有了出时的悍勇。
蒙尔泰站在高坡上,看着逃回来的正蓝旗统领,怒火中烧,胸腔里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身后的亲兵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生怕触怒了这位暴怒的王爷。
“你手下可是有着近万人,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击溃了!”
蒙尔泰的声音如同惊雷,在空旷的营地里炸开,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质问,他死死盯着蓝旗统领,眼神里的寒光几乎要将对方刺穿。
蓝旗统领“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脸上满是泥土和血污,他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恐惧地辩解:
“报告王爷,不是我手下的士兵们怯战,更不是我手下的士兵们畏战,而是那华夏军的火力实在是不是人能扛得住的啊!”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似乎又回想起了战场上那恐怖的场景,声音更加颤抖,
“先不说那不断射的火枪,射快得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说他们手里那种会爆炸的铁疙瘩,咱们就根本无法阻挡。
每当咱们冲到敌人跟前,他们就会丢出那种铁疙瘩,丢到地面上那种铁疙瘩,就会疯狂的爆炸,爆炸范围更是达到了惊人的4。
5米!
王爷,也许您听到45米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是一旦那个东西炸开,45米范围之内的人或者马都会被炸的粉碎,是粉碎啊!
不是炸断了胳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