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临近年关,城外的流民多了,得让巡逻队多盯着点。
等一切安排妥当,王锦也背着大包小包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拎着食盒的母亲。
“彩儿啊,到了京都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天冷了就多穿件衣裳,别跟在奉天似的,总想着忙工作忘了吃饭。”
王母拉着女儿的手,眼圈红红的,“这食盒里是我给你和锦儿装的酱牛肉和糖火烧,路上饿了就吃点。”
“娘,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弟弟的。”
王彩儿抱了抱母亲,又对着父亲拱了拱手,
“爹,家里就拜托您了,有事随时给我电报。”
王文杰只是点了点头,他不能像自己的妻子一样,婆婆妈妈,但是对这一对儿女的惦记,不比自己的妻子少,只见王文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给王彩儿
“这里面是五十块大洋,你拿着,到了京都用钱的地方多。”
王彩儿接过布包,心里一阵酸。
她强忍着眼泪,拉着王锦的手,跟着两个动员兵朝着门口的防空运兵车走去。
车子动的那一刻,她回头望了一眼——奉天警察总署的朱红大门在晨雾里渐渐模糊,院门口的老槐树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天空。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草原上,风正卷着枯草屑四处乱撞。
铁柱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手里握着马鞭,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的队伍。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刚刚接收了从后方运来的1oo辆镰刀战车——这些战车通体呈深灰色,车身两侧各装着一把锋利的镰刀状刀片,车轮是特制的防滑轮,在草原的上行驶也丝毫不受阻碍。
“总长大人,所有战车都已经检查完毕,油料和弹药也都补充好了!”
一个穿着黑色警服的小队长跑过来,敬了个礼说道。
他叫陈二牛,是铁柱从奉天带出来的老部下,为人憨厚,打仗却很勇猛。
铁柱点了点头,勒住马缰绳:“通知下去,全军休整十分钟,然后朝着阿尔山进!”
“是!”
陈二牛转身跑开,扯着嗓子喊:“全体都有——休整十分钟!
十分钟后出!”
队伍里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士兵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枪,有的坐在草地上揉着酸胀的腿,有的从背包里掏出水壶喝水,还有的拿出干粮啃了起来。
铁柱翻身下马,走到一辆镰刀战车旁边,伸手摸了摸车身的刀片——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刀片上还闪着寒光。
他想起昨天赵国强来的电报,上面写着:
“阿尔山的蒙古部落屡次骚扰普通民众,劫掠百姓,此次务必一举肃清,保边境安宁。”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铁柱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出!”
1oo辆镰刀战车率先启动,“轰隆隆”
的引擎声在草原上回荡,卷起漫天尘土。
战车后面跟着的是2万余名警察部队的士兵,他们穿着整齐的黑色警服,背着步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走去。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士兵们的脸上,每个人的眼神都坚定而严肃——他们知道,这一次的任务不轻松。
阿尔山脚下,蒙古部落的大营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营用木栅栏围了起来,里面搭着数百顶白色的蒙古包,炊烟袅袅地从蒙古包顶上的烟筒里冒出来,空气中弥漫着马奶酒和烤肉的香味。
在大营中央的最大一顶蒙古包里,阿尔山王正斜靠在铺着羊皮的坐榻上,怀里搂着两个穿着红色蒙古袍的女子。
他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满脸的络腮胡子,头用一根银色的带子束在脑后,手里端着一个镶金的酒碗,碗里盛满了马奶酒。
“王爷,这酒您再喝一碗?”
左边的女子娇声说道,伸手想给阿尔山王添酒。
阿尔山王笑了笑,刚要端起酒碗,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一个穿着皮甲的轻骑兵掀开门帘闯了进来,脸色煞白:
“王爷!
不好了!
华夏军……华夏军的警察部队杀过来了!
前面还有好多从没见过的铁车子,跑得可快了!”
“什么?”
阿尔山王猛地坐直身子,手里的酒碗“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马奶酒洒了一地。
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大声喊道:
“敲鼓集合!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