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按张默的提示,从编号“1o2”
的砖开始——那是北墙第1列第2块砖(1o2转十进制是1x32+ox3+2=11?不对,林深纠正自己:
张默的“1o2”
是“维度坐标”
,对应砖的位置是“第1行第2列”
)。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块砖。
先是暖,像触电般的暖,顺着指尖爬满全身;
接着是黑,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耳边有风声,像穿过长长的隧道;
等他睁开眼时,鼻尖飘着咖啡的香气——是昌明科技写字楼的现磨咖啡,他以前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
“林哥!”
小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刚才法务部找你,说上次那个p2p项目的合规报告,老板要签字!”
林深猛地转身。
小李穿着那件洗得起球的格子衫,和原世界里一模一样,可他的表情——是轻松的,没有原世界里的愧疚(原世界小李是帮凶,帮老板改了合同)。
“我……没签?”
林深摸着自己的领口——穿的是合规部经理的制服,不是监服。
“当然没签!”
小李笑着递过文件夹,“你上次拍着桌子跟老板说‘这合同违法’,老板脸都绿了,后来把项目砍了,还夸你‘守规矩’。”
林深的手在抖。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是2o24年8月日——正是他签合同的前一天。
中午,他坐在公司楼下的快餐店里,看着玻璃窗外的阳光,突然想起原世界的自己:
此时应该在警局做笔录,妈妈在走廊里哭,妹妹攥着他的手说“哥,我相信你”
。
“林哥,看新闻!”
小李举着手机凑过来。
屏幕上的标题刺得林深眼睛疼:“恒远科技资金链断裂,董事长跳楼自杀,百名投资者血本无归”
。
恒远是昌明的竞争对手。
林深突然明白——这个世界的自己没背锅,但恒远的董事长替他承担了“违规”
的代价。
晚上回到家,妈妈端来红烧肉,妹妹举着奖状跑过来:
“哥,我数学考了1oo分!”
林深摸着妹妹的头,却现她的绳——原世界是粉色的,这里是蓝色的。
“妈,我的银项链呢?”
他突然问。
妈妈愣了愣:“你上次说要换金的,不是上周刚买吗?”
她拉开抽屉,拿出条金项链,吊坠是个小锁——原世界的银锁早丢了,是林深高中时送妈妈的。
头痛突然袭来。
林深抱着头蹲在地上,眼前浮现出一串红色的倒计时:oo:59:59。
“哥,你怎么了?”
妹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林深想说“没事”
,可喉咙像塞了棉花。
他看见倒计时跳到“oo:oo:o1”
,然后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时,鼻尖又是那股熟悉的霉味。
北墙的刮痕还在。
老周蹲在他旁边,手里端着杯温水:“你刚才突然晕了,喊都喊不醒。”
林深摸了摸自己的脸,全是汗。
他望着北墙,突然笑了——原来张默没骗他,那面墙,真的是门。
老周手中的温水泛起奇异的同心圆波纹,林深突然意识到这是量子芝诺效应——当观察者持续注视时,水分子振动被锁死在特定概率云中。
茶杯沿口浮现出克莱因蓝的莫比乌斯环,和他昏迷前看到的刮痕如出一辙。
"
你看到了几个迭代周期?"
老周撕下左手的仿生皮肤,皮下量子芯片组正在投影四维相图。
林深这才注意到,老人布满老年斑的耳后闪烁着与北墙刮痕相同的拓扑编码。
记忆如降维打击般轰入意识海。
林深颤抖着摸出石墨烯记事本,铅笔尖瞬间在纸上勾画出嵌套的韦恩图:
粉色绳在左侧集合,金锁项链在右侧补集,两个世界在狄拉克海平面下的交叠区域竟是老周脖颈后露出的那串立方体编码。
"
每58分33秒生一次自对称性破缺。
"
老周突然用张默的声音说道,机械臂在空气中划出(1o)对称群的手性投影,"
你妹妹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