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湿墙暗痕(1 / 2)

林深的指甲缝里还嵌着监室墙皮的霉绿。

他蹲在墙角,后背贴着潮湿的混凝土,能感觉到水珠正顺着脊柱往下爬——这是107号监室的“特色”,北墙漏雨,常年浸着水,墙皮像泡发的馒头,一抠就掉。

“又刮墙?”

老周的声音从下铺飘过来。这位50岁的盗窃犯总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左眼角有块月牙形的疤,像被指甲挠的。

他靠在床头,手里攥着本卷边的《三国演义》,书页上沾着粥渍。

林深没回头,指尖继续蹭着墙:“闲得慌。”

入狱第27天,他还没习惯这里的味道——消毒水混着汗臭,还有北墙的霉味,像晒烂的橘子皮。

一周前他刚替昌明科技背了锅:老板让他签一份“客户资金托管合同”,说只是“走个流程”,结果合同里藏着虚拟账户,三千万资金转进了海外空壳公司。

警察上门时,林深还在给妈妈煮小米粥,手铐铐在手腕上,小米粥洒在地板上,黏糊糊的像眼泪。

指尖突然碰到个硬东西。

林深皱着眉抠了抠,墙皮剥落处露出道淡白色的刮痕——不是他的,痕迹比他的指甲印深,边缘泛着旧旧的黄,像用钥匙尖划的。

他凑过去看,刮痕是个“┼”形,正好刻在北墙第3行第5块砖的正中央。

“这是谁弄的?”他抬头问老周。

老周的书页顿了顿。过了很久,他才说:“去年有个姓张的,也总刮这面墙。”

“张什么?”

“张默。昌明的技术总监,和你一样,被老板坑进来的。”老周合上书,疤在灯光下泛着暗褐色,“后来他不见了。

狱警说他越狱,可监室的门没开,窗户上的铁栏都没弯——就像……突然蒸发了。”

林深摸着墙上的“┼”,指尖传来股奇怪的温度——不是北墙的凉,是暖,像晒了太阳的石头。

他突然想起张默这个名字——入职时见过,戴黑框眼镜,总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说话声音像蚊子。

深夜,林深翻来覆去睡不着。

月光从铁窗漏进来,照在北墙上,那些刮痕突然变得清晰——不止“┼”,还有“△”“□”,星星点点嵌在墙皮里,像谁藏在湿墙里的密码。

林深的心猛地一紧,他决定顺着这些奇怪的符号寻找线索。

他轻轻起身,借着月光,仔细观察着墙壁上的其他符号。

突然,他发现“△”和“□”似乎构成了某种图案,像是一个指向墙角的箭头。

林深心跳加速,缓缓走向墙角。

当他靠近时,一股神秘的力量扑面而来,墙角的空气竟泛起了涟漪。

他伸出手,触碰到那片涟漪,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

等他再次看清时,竟置身于一个神秘的空间,四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浮现出来,正是张默。

张默声音低沉地说:“我发现了老板的秘密,他们利用这里的特殊力量进行非法交易。

这些符号是离开的指引,也是求救信号。你得帮我揭露他们。”

林深握紧拳头,坚定地点了点头,一场与神秘力量和邪恶势力的斗争即将展开。

墙皮碎屑簌簌落进掌心时,林深突然想起被带走那天的阳光。

穿过警务室铁窗的光柱分明还刺得人眼疼,腕上的电子镣铐却已显示他被关押的第627个小时。

此刻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107监室北墙的霉绿色碎屑,混着铁锈味的潮湿空气钻入鼻腔,像某种腐败的活物在啃食气管。

这是昌海第二看守所特殊监区。三米高的灰墙上每隔十五分钟就划过巡逻探照灯,晃得铁皮柜上凝结的露水折射出破碎光斑。

林深用肩胛骨抵住渗水的墙面,潮气立即透过棉质囚服刺入脊背。

这面北墙仿佛在融化,每天清晨都能在墙角发现新的碎屑,像某种巨型生物在夜间反复舔舐。

"又刮墙?"

老周沙哑的声音裹着米粥的馊味飘来。这年过五旬的盗窃惯犯总是用报纸折成小碗,把早晨的稀饭藏进储物柜第三格。

此刻他正趴在二层铺位翻那本《三国演义》,泛黄的书页间露出半截褪色书签,边缘焦黑蜷曲,像被火烧过。

林深用指甲划拉下一片墙皮:"你说张默在这住了多久?"

书页翻动的声响突然凝固。老周爬满青筋的手背暴起几道褶皱,那道月牙形伤疤在顶灯下泛出诡异的青紫色。

他抬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