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爱妃给拓跋烈点颜色瞧瞧绿(1 / 2)

西荒王缓缓收回手,非但没有强求,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神中的淫邪稍退。

再次看向席初初,多了几分真正的审视和玩味:“好,有性格,本王就喜欢你这股劲儿,与旁的那些女人全然不同。”

席初初很想翻个白眼给他。

她就知道大多数狂妄无知的上位者,都是这股子欠欠的劲儿,喜欢有难度、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多谢王上的夸奖了。”

“那本王就等着,看你明日如何表现。

若真能让本王满意,这王后之位……本王允了你又何妨。”

他大笑着,终于转身离去,只是那笑声在华丽却空旷的寝殿中回荡,带着一种腥臭难除的余音。

待拓跋晟离开后,那名沉默寡言的侍女再次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开始恭敬地为席初初更衣梳妆。

她为席初初换上西荒宫廷准备的华美服饰,那是以金线绣着繁复图腾的锦袍,外罩一件满绣串珠的半臂,衬得她肌肤愈欺霜赛雪。

然后在梳理那头乌黑浓密的长时,目光不经意间瞥见镜中那张经过精心装扮后,愈显得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忍不住低声惊叹。

“姑娘……您长得真好……”

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失言,慌忙捂住嘴巴,垂下头,不敢再多看席初初一眼,生怕因此获罪。

席初初倒没有西荒贵族特有的傲慢与偏见,认为下人不配评价贵人。

她反而顺着对方的目光,也看向镜中的自己。

好看吗?

她仔细端详着镜中人。

眉眼依旧是她熟悉的轮廓,但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

前世,她被药瘾和疯魔般的执念日夜折磨,气血双亏,形销骨立,眼神浑浊黯淡,如同一朵开到荼蘼、即将腐烂的花。

而现在她一步步戒除了药瘾,心神不再被无休止的内耗吞噬,眼神变得清亮有神,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康健与活力。

最突出的就是她脸上红红润润的,笑起来,满满的胶原蛋白,唇红齿白,乌秀丽。

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当她不再自我消耗,将所有的精力和算计都用于向外开拓时,连这副皮囊,似乎都焕出了新的生机。

“你叫什么名字?”

席初初收回目光,语气平和地问道。

侍女受宠若惊,连忙回答:“回姑娘,奴婢叫阿娜尔。”

席初初微微颔,似是不经意地又问:“这西荒王的后宫里,有多少妃嫔?”

阿娜尔老实回答:“几处主要的宫苑和偏殿都住着些娘娘,零零总总……大概有几百个吧。”

几百个?

席初初心下吐槽,还真是荒淫无度啊,老子还是正牌帝王呢,后宫人数却不足他这昏君的十分之一……

阿娜尔见她没说话,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真诚的赞叹:“不过她们……都不及姑娘您万分之一好看。”

席初初闻言,却道:“去给我拿一方面纱来。”

阿娜尔不解:“姑娘您这般容貌,为何要遮掩起来?”

席初初站起身,虽然面容含笑,看着与人亲切,但那双神采的眸子却带着一种从容淡然和与生俱来的睥睨。

“阿娜尔,你可知我先前是何人?”

阿娜尔犹豫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怯生生地猜测道:“姑娘……您是我们西荒战神的女人吗?”

“我从来不是谁的女人。”

席初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无尽锋芒的弧度:“准确来说,是他们都想当我的男人。”

她顿了顿,看着阿娜尔瞬间睁大的、写满震惊的眼睛,缓缓吐出后半句:“但我,只有一个。”

“所以,他们就得……相互厮杀出一个得胜者出来。”

她凑近阿娜尔,笑盈盈地问道:“你认为,谁才会是那个胜利者?”

阿娜尔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您才是那个胜利者吧。”

席初初闻言,乐呵地笑了起来:“阿娜尔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呢。”

——

金顶大帐内,气氛凝重而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

此次谈判的核心,是关于如何联手剿灭一直活跃在两国边境、如同跗骨之蛆般骚扰不断的黄磃国。

这个国家虽小,却十分狡猾,它最擅长联合一众周边小势力,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彪悍的民风,时常劫掠商队,袭击边民。

一旦得手,就逃窜于西荒境内,或大胤边境内,令西荒和大胤都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