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来:“这次给多少?”
“随你开价。”吴涯一副“爷不差钱”的架势。
“五十万。”黎巧巧毫不客气。
吴涯嘴角抽了抽:“你怎么不去抢?”
“那还给我。”黎巧巧作势又要抢。
“成交!”吴涯赶紧把毛毯裹得更紧些,“回去一起算。”
黎巧巧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抱起那条破毛毯铺床,嘴里还嘟囔着:“加上之前的一百五十万,总共欠我两百万了哈,吴大少爷。”
吴涯哼了一声,没接话,但抱着毛毯的动作一点没松。
……
第二天清晨,黎巧巧难得睡了个懒觉。
今儿个轮到二房做饭,不用她早起忙活。
等她慢悠悠起床时,太阳已经老高了。
院子里传来各房活动的声响——大房的两个半大小子在劈柴,二房的姑娘们在喂鸡,三房的媳妇正在灶房忙活。
黎巧巧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傻子”要照顾。
转头一看,吴涯已经醒了,正坐在炕头发呆,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起来吧,傻相公。”黎巧巧推了他一把,“带你去洗漱。”
吴涯迷迷糊糊地跟着她下炕,一路揉着眼睛走到院中。
黎巧巧打水给他洗脸,他倒是乖顺,就是洗完之后又习惯性地伸手要毛巾。
黎巧巧瞪他一眼,他才反应过来,讪讪地放下手,任由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
洗漱完毕,黎巧巧拉着他在院子里转悠,美其名曰“醒醒神”,实则是在观察吴家这个大四合院的布局。
吴家这院子确实不小,正北是三间正房,住着吴多福和张金花。东厢房两间,住着大房一家;西厢房两间,是二房住着。他们四房住在南边的两间倒座房里,虽然朝向不好,但好歹是单独的两间。三房则住在东边的两间耳房里,紧挨着灶房。
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挤在这个院子里,整天热热闹闹的,也免不了磕磕碰碰。
黎巧巧暗暗咂舌,这要是放在现代,简直不敢想象。
最让她头疼的是吴涯的洁癖。
洗漱完后,他又摸出那根柳枝,沾了粗盐洁牙。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活像是受了多大刑似的。
“哎哟,咱们铁牛还知道爱干净了?”二房媳妇正好路过,看见他这样,忍不住打趣道。
黎巧巧心里一紧,生怕吴涯露馅。好在吴涯虽然一脸痛苦,但碍于“傻子”的人设,只是哼哼唧唧地继续跟那根柳枝较劲,没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二房媳妇笑了一会儿就走了,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黎巧巧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瞪了吴涯一眼。
吴涯一脸无辜,吐出嘴里的盐水,小声嘟囔:“这玩意儿能刷牙?我感觉我的牙釉质都要被刮没了。”
“闭嘴吧你,”黎巧巧压低声音,“再挑三拣四,下次让你用树枝刮牙!”
吴涯顿时老实了,但脸上那副委屈模样,活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早饭后,黎巧巧灵机一动,拉着吴涯去找张金花。
“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