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止一个明媒正娶的婚礼。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揉进自己的怀里,仿佛要将她嵌入骨血之中。
“我知道。”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所以,我更不能让他得逞!”
周从显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夜色渐浓。
寒意透过窗棂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渗了进来。
屋内的气氛,却随着这个吻,逐渐升温。
“阿娘……”
暖炕上,传来小胖喜含糊不清的呓语。
小家伙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似乎是在做什么美梦。
这一个细微的声响,瞬间将满室的旖旎,击得粉碎。
周从显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孟时岚连忙推开他,整理好微乱的衣衫,脸上飞起两抹红霞。
她压低声音道,“都怪你,动静这么大。”
周从显,“……”
他看着那把自己煮熟了还倒打一耙的罪魁祸首,又看了看暖炕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儿子,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走过去,熟练地给儿子掖好被角。
都是他的劫。
罢了。
来日方长。
反正,大舅兄的婚事,也快了。
……
翌日清晨。
镇国公府的花厅里,气氛有些微妙。
孟余山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孟兴江面沉如水,自顾自地用着早膳,仿佛对面的人是一团空气。
周从显则是一脸“和善”的笑意。
不停地给芙儿和小胖喜布菜,似乎在时时刻刻彰显着他不可忽视的身份。
“芙儿,多吃点这个鱼粥,补身子。”
“小胖喜,来,爹爹给你剥个鸡蛋。”
芙儿乖巧地点头,小胖喜则是张着嘴,等着投喂,两个孩子倒是吃得不亦乐乎。
孟时岚看着这两个幼稚的男人,只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她给外祖父盛了一碗汤,轻声道,“外祖,您尝尝这个,厨房新做的山药排骨汤,暖胃。”
“好好好。”孟余山笑呵呵地接过。
“爹爹。”
芙儿嚼着虾饺,仰起小脸,清脆地问道,“您昨晚去哪儿了呀?我跟弟弟半夜醒了,都没看到您。”
童言无忌,最是致命。
此话一出,花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