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舅舅指的是……津哥?”孟川问。
舒晚点点头。
他说:“在孟家众多兄弟姐妹中,就数津哥和娴姐的关系最好了。这也是为什么娴姐……最终会把你托付给津哥的原因吧。”
跟妈妈的关系最好还对她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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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孟淮津再来医院,不仅给舒晚带来一袋衣裳,还拎了盒粥给她。
粥是用白菜和蛋黄熬的,里面没有放一丁点肉,闻上去很香。
“您煮的吗?”
舒晚十分诧异,刚要因为白天腹诽他而产生愧疚,就听见那人冷冷清清地扔给她两个字:“吃完。”
“!!!”
味道虽然香甜可口,但这么大一盒,她怎么可能吃得完?
孟淮津并不给她耍心眼的机会,好整以暇拉椅子坐下,全程监督。
以至于舒晚吃得腮帮子胀鼓鼓的,吃到最后,直打干呕。
孟淮津只有在小孩儿吃饭时才看见过这种行为。仔细一想,她可不就是小他十岁的小孩儿么。
“舅舅大人,我实在是吃不下了。”女孩鼓着嘴抬头看他,目光央求。
在没发生变故之前,她应该是个活泼、开朗、很会跟父母撒娇的姑娘,否则此时也不会无意间露出这样一面。
男人睨着她像仓鼠一样胀鼓鼓的腮帮,大发慈悲朝一旁的柜台扬了扬下颌:“放下吧。”
舒晚如蒙大赦,放餐盒时很不适应地打了个嗝……
为掩饰尴尬,她若无其事端起一旁的温水,咕噜咕噜喝下大半杯。
孟淮津终于看不下去,抬手夺过女孩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望着她噗嗤噗嗤的红脸蛋,好一阵无言。
舒晚眨眨眼,转身拿上换洗衣服,跑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离开南城的那天,她走得匆忙,没有带多少衣裳,所以才会麻烦家政阿姨帮她买内衣。
谁知道这年头的家政也会中间商赚差价,给她买了质量最差的,纤维指数严重超标,导致她穿上后就过敏了。
而且还是胸部皮肤过敏……说起来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洗完澡,舒晚给自己抹上药,低头往袋子里翻衣服时,发现孟淮津拿来的是新衣裳。
而且还是她平时穿习惯的那个品牌,质量和布料都非常柔软。
衣服上有洗衣液的清香味,说明已经干洗过,从里穿到外的都有,也包括内衣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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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年跟子弹打交道,应该比谁都清楚饮弹自戕的画面。”值班室里,周政林缓缓说道。
银色打火机不断在手里翻转,孟淮津沉默。
他当然比谁都清楚,子弹穿透上颚的瞬间,会把整颗脑袋搅成浆糊,形成贯穿伤当场毙命的同时,喷薄而出的血会带出大量的粉碎性脑部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