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用气音对他说着,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惧怕,还有些幸灾乐祸。
她是兴奋的。
孟淮津的手心被她的泪滴烫到,也被她的疯魔怔到。
曾几何时,他悉心培养的玫瑰竟长出了这么多的刺,长得这么的疯狂胆大。
男人最终收回了捏她脖颈的手,舒晚也放开了锁住他腰的脚。
待他翻身坐在床的一侧,舒晚才忍无可忍地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喘息,咳得眼泪横流,咳得惊天动地。
“我没事……外婆,有,有点感冒,刚才是在翻医药箱。”她在剧烈咳嗽中回了门口一句。
孟夫人并不关心,脚步声逐渐远去,下了楼。
孟淮津黑沉着脸狠狠刺她一眼,第三次起身离开。
“现在对你而言,我还是阿猫阿狗吗?舅舅。”女孩停止了咳嗽,两手撑在床上问。
男人静默无声望着她,目光幽邃,深不见底,他唇上被她牙齿磕破的地方见了血,红得灼眼。
“索然无味。”孟淮津淡淡扔下一句,径直开门出去。
风停了,雨也停了,房里寂静一片。
舒晚抬手摸摸唇上传来剧痛的地方,指尖染血,也红得灼眼。
她走到梳妆台前,才发现披头散发的自己真丑。
视线往下,真丝睡衣歪歪扭扭,洁白的脖颈上,有五道特别特别明显的修长指印,已成紫红色,而指尖的部位,正对着她的大动脉。
他那时候是不是很想掐死她?
是吗?是的吧……下次问。
舒晚又掀起睡衣,看见自己的腰的刹那倒吸一口凉气,她洁白的肌肤上也布满了紫红色的指印,整整一圈都是!
他力气好大。
要真下死手,她严重怀疑不仅脖颈能被拧断,估计腰也能被他拧断。
后半夜舒晚都在做梦,乱七八糟什么都涉及一些,导致她这一夜相当于没睡。
清晨听见对面有人走出房门,她便立刻起来了。
洗漱好穿戴整齐下楼,看见全家都在餐桌面前吃早餐,关雨霖还对她笑得眉飞色舞。
孟震霆正在看报纸,她颔首打招呼:“外公早。”
对方冲她慈祥地颔首,让她快坐下吃早餐。
舒晚这才坐下,又给正在喝粥的孟夫人打招呼:“外婆早。”
关青玥瞥她一眼,随口问:“感冒好点没?”
余光里,孟淮津目不斜视切着手里的三明治,头也不抬。
舒晚点点头,回说:“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哑。”
后面这句她特意加重语气强调,但那人始终没有看她。
这时候,关雨霖忽然来了句:“亲爱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