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间,胸口像是被什么泥沙巨石击中,舒晚颤抖着手用以前的密码试了遍密码锁。
“咔咔”
两声,提示解锁成功,请摁把手开门。
舒晚摁下去,把门轻轻开了条缝。
因为太胖,甜筒几乎是滚过来的,却又在即将跳起来扑进人怀抱的前一秒,急刹车。
它歪着脑袋跟舒晚对视,片刻,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尾巴都不摇一摇。
两个原因:
一是它不认识舒晚了。
二是它记恨她当初的抛弃。
“甜筒,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舒晚小声喊着,试着靠近。
猫咪不理不睬,直接钻进沙底下去,不出来了。
这感觉……怎么有点像离婚后,娃归男方,亲妈过几年回来,娃直接就不认她了似的。
舒晚苦笑这一声,觉得擅自进人屋不太好,便打算开门出去在外面等。
谁料,她打开门看见有人站在门外的一霎,当即一怔。
忽而间,天地万物恍若静止,所有的声音都停了,包括心跳,那是一种绝对的停顿。
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就是来找他的,她会见到他。
可真到猝不及防撞进他瞳孔里的这一秒,舒晚的心还是猛地抖了一下,然后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相比之下,孟淮津脸上的神情就比较平静。
他身上的长款风衣是比黑夜还深的颜色,而比风衣更深的地方,是他幽邃的眼睛,像弥漫在奈何桥上的雾色,像荡漾着的冥界之水。
舒晚进门的时候没有开灯。
此时对面楼层的霓虹璀璨,穿过落地窗,映着男人清绝得过分的脸颊,映着他欣长威慑的身影,再投射在舒晚的瞳孔里,成了抹斑驳阑珊的剪影。
似乎是知道她在里面他才没开门,又或者说,他就是等着她主动打开门。
他此时的沉默,像一场人世浮华的旧电影。
他站在这里,就这么望着她,不知道是谢幕还是开幕,压迫感和威慑力都拉到了顶级。
舒晚在这短暂的几秒对视里,脑波如浮烟飞鸟般一闪一闪地掠过,却什么都抓不住。
最终,她也只能说出那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