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晚的长辈,到时候,我携父母登门拜访,不知舅舅是否欢迎?”
孟淮津的视线一动不动,宛如凝固:“是来商谈订婚的吗?舒晚。”
舒晚转身,对上他直勾勾黑漆漆的眼,听见自己说:“是的,我们要订婚了。”
“您曾经说过,将来如果我谈了男朋友,就大大方方地领回来,现在,我领回来了。”
“前些日子您还说过,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带上对方的父母,来北城找您定夺,这话,还算不算数?”
孟淮津沉默着没接话,始终牢牢黏在她身上的目光,透出清薄的凉意。
好片刻,他才转向周泽,神色淡淡地问:“她娇气难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图她什么?”
周泽正要反驳,舒晚便闪着眼睫把话接过去:“是我喜欢他,不行吗?”
孟淮津将手搭在中控台上,再次转向她,深井般的目色像冷藏的冰雪,若隐若现地埋着青色火焰,在黝黑的瞳底无声地跳跃着。
良久,他才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