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会教人。”
“这我可不敢邀功,属于她自己的修养。”
孟淮津抬脚进门,顶灯明灭了他的锋利的轮廓,只余下他眼底的戾气重重。
“就快结束了。”
他转眸望向舒晚,声音仿佛沾染了晚风的味道,沙沙的,“龙影已经进入北城,我们计划明天对他实施围剿。”
此人竟然还敢来北城!
好狂妄的歹徒。
离开前,老审查官安慰她:“小舒,那次行动成功后,上级部门始终一直坚定地扞卫,他们是为国殉职的英烈。
假意没收的舒家公馆,那是舒家祖辈留下来的,到时候会一并还给你。”
“你父母是最值得敬佩的人!
他们所做的贡献有目共睹,应该被更多的人缅怀、纪念。”
无疑,他们是伟大的、英勇的。
为了救更多的人,为了不让毒品流入市场残害更多的家庭,他们选择以身殉职。
可是,舒晚很渺小,她失去的,是双亲啊……是她这么多年来,每每在她最脆弱痛苦万分的时候,会梦见的人。
梦里他们依旧对她关爱有加,也活生生地围在她身旁,慈祥又温暖。
然而梦醒十分,晓风残夜,他们又在哪里?他们永远都回不来了。
“可是……”
舒晚走到门边,又回头,“他们自杀前的头一天晚上,曾接到过一个电话。
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我从没见他们如此平静、又如此紧张过。
我怀疑,他们是被下了某种不得不死的命令。”
老审查官一怔,片刻才又继续:“相关部门不会放弃核查此事的,有些真相,可能要慢慢浮出水面。”
那么,真相又是什么?舒晚不知道……
盛夏的天,总是说下雨就下雨。
行动应该结束了吧?舒晚盯着雨水这么想。
“舒晚,台长找你。”
舒晚收回思绪,回头看见台长站在办公室的走廊外。
她目不斜视从半个小时前还对她恶语相向、现在又前来伏低做小的几人面前穿过,走过去,问:“台长,我正要交接工作,是有什么指示吗?”
台长左右看看,没人,立马对她笑脸相迎,声音亲和到了极点,与昨天趾高气昂要开除她的那个市侩老头儿截然相反:
“舒晚啊,昨天我是气昏头了,别往心里去。
你平时努力上进爱学习,胆子还大,记者这行,非你莫属,好好待在这里,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舒晚嘴角微动,冲他摆出个官方微笑:“谢谢台长赏识。”
“应该的,应该的。”
台长擦了擦额角虚汗,“不敢,不敢。”
前面一句是他作为台长的尊严,后面这句,大概就叫人情世故了。
舒晚没什么表情淡淡一笑,冲他礼貌颔,转身去了文青的办公室。
她人刚进去,就听见文青扔出去句:“劲爆消息,你男人刚刚带人包围了整个蒋府。”
“……什么叫我男人?”
舒晚眼睫忽闪。
“你俩十指相扣的画面,我可是亲眼所见的。
你别告诉我,那只是他出于长辈对你这个晚辈的关爱。”
“……”
孟淮津在从东郊返回市中心时,就通知了更适合处理这件事的侯宴琛。
让他协查办案,带稽查令,上蒋宅抓人。
此时,蒋家公寓被围得水泄不通。
蒋家二老低头站在院中,一句话不敢说。
蒋洁一身黑色干练西装,依旧是一副干练女强人的派头,不见半点慌乱。
望着面前的两个帅气逼人的男人,她笑得有些讽刺:“一位是我的前未婚夫,一位是我的前夫,不知,弄这么大的阵仗,是几个意思?都想我了?”
孟淮津翘着二郎腿坐在汉白玉石上,对正漫不经心抽烟的侯宴琛扬扬下颌:“你告诉她,毕竟是你前妻。”
虚虚实实的烟雾遮掩了侯宴琛的半张脸,他浓黑如墨的眉宇间跳动着温润的笑:“你说,毕竟她先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