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有别的动作吗?”
唐湘又“啊”了声,“那我哪知道,你爸没讲这么细啊。”
俞津杨又面无表情转回去,抱着胳膊:“那这都跟谁学的。”
唐湘豁然反应过来:“桥桥抽你了啊?”
俞津杨瞥她一眼:“妈,我怎么听着您还有点兴奋呢。”
唐湘立马柳眉倒竖,板着脸大声道:“不是,妈妈在强烈谴责她,怎么可以动手呢,你也别坐着了,啥也别说了,报警!打人是吧,来,阿杨,拿上你的户口本,妈带你上门要个说法去……”
俞津杨满脸幽怨地看着她:“……”
唐湘这才平和下来,笑着说:“甜筒给我说的。”
“乱讲,她能知道什么。”
“这问你自己啊,魂不守舍的,擦口红印那张纸扔哪了,想不起来了吧?在甜筒房间呢。”
靠,忘这茬了。俞津杨默默瞥她一眼,转而又叹了口气:“不是您想的那样,她跟我闹着玩的,刚还吵架来着。”
“哦,吵着吵着还抽空亲了个嘴,你俩还真是一码归一码啊。”
“……”
唐湘嘴角要翘不翘地憋在那,看他耳根子先红了,才破功笑出声:“我估计我都能猜到你俩能吵些什么。无非就是当年那些事你没办法全须全尾地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你爸爸是这样的态度,还说过这种话,她绝对不敢招惹你,躲你躲得远远的。”
他无奈,冲她竖了竖大拇指:“您比我了解她,我刚差点被她气得说出来了都。她要知道爸说过那样的话,她估计会吓得连夜逃回北京。”
唐湘愣住:“不过这恰恰说明桥桥脑子聪明,这不就是你一直佩服她的地方吗?她肯定会说,什么嘛,俞津杨你这么多年都没找过我,现在又在跟我讲什么鬼东西啦。”唐湘夹着嗓子说。
“还得是您。”他笑出声,“不过,她不会那么撒娇——”
下一秒,他沉下脸,咳了声,模仿起刚才烧烤摊上李映桥的语气,“俞津杨,你这个人就是太冷静,你无非冷静下来想想,李映桥这个人变数太大,消失了也挺好。十八岁的事儿,我早就翻篇了,我们现在当朋友更合适。她是这样。”
说完他自己又乐了,乐得干脆把脑袋搁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懒洋洋地说,“而且她一生气就叫我大名,生怕我听不出来似的,一直俞津杨俞津杨俞津杨,念经一样。”
唐湘也笑出声:“打从你俩小时候起,我就说过。桥桥就是这么可爱,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十八岁能懂什么,那时候我觉得你死皮赖脸要去北京找她的时候,我其实也跟你爸讲过,让你俩谈,就你俩那时候谁都不服谁的劲儿,谈着谈着早分手了。就比如,你在上海,她在北京,这俩异地的问题就够你俩喝一壶的。”
俞津杨深有同感:“哎,我也从小就说爸的脑子没您的好使。”
他悠悠又叹了声,转头看着唐湘,也坦然承认说:“不过我那时候确实没那么服她,还跟她打赌,看十年后我俩谁混得好,毕竟我起手牌比她好这么多。直到上了大学,见过越来越多的人,我才意识到,什么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是说像李映桥这种幡然向学的‘浪子’。”
不是所有人想逆袭就逆袭的,大多数人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