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结果李映桥说了句让他更心肌梗塞的话:“他不会,所以我问你嘛。”
俞津杨那时真的二话不说就掐着她的后脖颈要把她脑袋塞桌板里,李映桥以为他跟她玩,缩着脖子说喵,我痒痒痒,他松了手,扯了下她的马尾,冷声说不会就别学了,进厂拧螺丝去。
那时候天天就是一肚子气。
气着气着,他自己都习惯了,习惯她和别人玩,他只在心里说过,李映桥你以后别又回头找我,不然我早晚跟你算账。
随着课业繁重,潭中也不少有早恋的,也有不少被抓的。在老师们的百般强调下,他逐渐明白过来这种胸口像红酒瓶软木塞的堵塞情绪发酵是因为什么,就大大方方地和四一哥摊牌了,他说爸,我可能喜欢李映桥。然而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对父亲的承诺,他也不想爸爸真去死,那时李映桥和卢应川走得也火热,他和爸爸承诺说,我试试,尽量不喜欢她。
高三有小半年时间他俩几乎没怎么讲话,在梁梅家补课他也鲜少主动,给他们讲完题就自己闷不作响地写作业。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练Breaking,一次次把自己砸向地板,一次次想把那些多余的荷尔蒙从身体里摔出去。
当然他还尝试过很多办法,比如把小学元旦文艺汇演的光盘拿出来反复观摩李映桥让台下鸦雀无声的名场面。
他爹的评价是:
一段比朗诵听上去多点b-box的单口相声。
一首歌唱出三个节目效果,到底是谁赚到了。
不过你怎么喜欢她啊?郑妙嘉不比她可爱吗?
俞津杨不知道,就好像小学四年级那个早晨。明明下定决心不再帮她倒垃圾了。但当他看见梁梅板着脸步履匆匆地走进教室,而她还慢吞吞地叼着包子在校门口和门卫大爷敬礼问好,他的手已经快于脑子,不由自主地去抓垃圾桶了。
他好几次想剁掉这只手,当然也无数次说过要割掉自己的舌头。
他觉得他基因里可能刻着李映桥的程序。
直到后来,李映桥和卢应川有一天忽然不来往了。
他又和四一哥讲,男人是不是不能太快移情别恋,丰潭第一深情因为儿子太深情气到昏厥。
于是才有了俞人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阶段,李映桥说俞津杨那阵脾气也不好,他能好才怪,一回家就有人吊着嗓子挂在那要死给他看的样子。
唐湘女士是从来不表态,因为她知道他爸不喜欢从来都不是李映桥。
李映桥自己有个画城爸爸榜,四一哥是第一名,尽管她觉得四一哥讨厌她,她也毫不避讳地告诉他,喵喵,我给你爸爸排第一,你知道你爸爸多好吗?
他下班从来不出去打牌,都回家陪你和妈妈。你知道小画城的大人多爱打麻将,妙嘉爸爸为了打麻将好几次都没去学校接她。
他五岁才第一次见到俞人杰,五岁从海南来到小画城,刚到新环境陌生得很,他不知道这里的大人习惯都怎样,他从没关注过这些,他只是尽量在适应这里的生活。
用大厂的话来讲,大人和小孩的思维是很难做到颗粒度对齐的。俞人杰也不是那种会时常把我爱你们这种话放在嘴边的人,他嘴巴其实挺贱的。
刚来到小画城俞津杨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