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妃,将来也要做皇后的。”
方老夫人的手轻轻搭在了暇姐儿的肩上:“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逸哥儿娶你时,金榜题名,又是太子好友,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嫁过来,方家从未委屈你。”
说到这些柳沁春已经泣不成声了,满脸都是懊悔,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赎罪。
方老夫人佯装没看见,低着头时看见了暇姐儿嘴角边沾染了碎末,立即拿出帕子温柔地擦拭,又给暇姐儿喂了口水喝,暇姐儿咧嘴笑。
良久,方老夫人对着辜嬷嬷道:“你先带着暇姐儿在院子里玩。”
“是。”
将人牵走。
方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你娘家嫂子悬梁了,临死之前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了方家,你父母双亲也是一口咬定不知情,被你所逼迫……”
“胡说!”
柳沁春激动了,仰着头一张苍白如纸脸沾染上了愤怒,心口起伏。
方老夫人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了,皇上那边自有皇后娘娘求情,再怎么处置方家,也不至于抄家灭族。”
她缓缓站起身,对着柳沁春说:“你痛失孩儿,就当是以命抵命,地上凉起来吧。”
说罢,方老夫人手撑着拐杖踱步离开。
临走前还一并将暇姐儿给牵走了。
“祖母!”
柳沁春捂着脸痛哭。
出了门,方老夫人揉了揉暇姐儿的脑袋:“母亲病了,要好好休养,这些日子就跟着曾祖母。”
暇姐儿乖巧点头。
安顿好了暇姐儿后,辜嬷嬷有些疑惑:“少夫人是罪魁祸之一,老夫人真的要不计前嫌?”
方老夫人嘴角勾起冷笑:“她嘴里还没有说实话,强攻有可能会让她崩溃,一时想不开。”
“将西苑伺候名单拟出来,包括家里人一个不许少。”
很快名单一共十六人,一半是方家家生子,一半是柳沁春的陪嫁。
夜色渐浓时方老夫人逐个见过。
天不亮又将人全都送了回去,悄无声息。
次日
西苑那边气氛紧张起来。
两个小丫鬟站在墙根底下:“咱们可怎么办,难道真的会被抄家?”
“皇后娘娘长跪议政殿前给方家求情,文武百官都不罢休,执意要追究方家,我听说皇后娘娘极有可能要被打入冷宫了。”
“少夫人也真是的,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紧隔着半条长廊,柳沁春将这话听了正着,一把抓住了贴身丫鬟墨青的手:“皇上恼了皇后?”
墨青为难地点点头:“现在大街小巷都这么传,就连夫人也被训斥送回来了。”
柳沁春眼皮跳了跳:“那夫君呢……”
墨青听后支支吾吾,在柳沁春的再三逼问之下才说:“被革职查办,再不得入朝为官,不能踏出京城半步。”
这话犹如一记闷雷在柳沁春脑海里炸开了,眼前一黑,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少夫人!”
墨青朝着人中狠狠掐了下去。
不久后人醒来。
柳沁春挣扎起身就要去见方逸,却被墨青给拦住了:“大少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少夫人您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京兆尹的人送上供词,柳家已供认不讳,皇上看过供词之后很气恼,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罚了大少爷免除了死罪。”
几句话听得柳沁春心如刀绞,死死咬着牙,她是知道方逸的本事,文武双全,志向远大。
若被她给连累从此不能入朝为官,柳沁春真的恨不得自己死了。
这一夜,柳沁春枯坐在榻毫无睡意。
同时方老夫人也等了良久。
次日午时辜嬷嬷来了:“老夫人,墨青那丫头来传话,说是少夫人想见您一面。”
方老夫人摆手:“不急,回去告诉墨青,就说我病了,另外也要叮嘱墨青,不该说的话不能透露半个字,十六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老奴明白。”
打了墨青后。
方老夫人手里掐着佛珠,一颗一颗地捏在手里转动,听见脚步声后,抬起头看见了方夫人身穿素色长裙来了。
人瘦了,憔悴了,眼角还有细碎的皱纹也出来了。
“母亲。”
方夫人疾步匆匆,疑惑地问:“柳沁春那个白眼狼算计了方家,为何母亲还要将人供养?”
今日她的空想去见柳沁春,却被门口的婆子给拦住了,不论方夫人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