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妃点点头。
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朝曦放下手上的奏折,疑惑抬眸:“那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不曾。”
乔贵妃摇头,避开了朝曦的视线,将认罪书递了过去:“臣妾幸不辱使命,从这几人里问出,今日闹事者确实是献王的人,柳沁春说的没有错,献王也确确实实的还在京城,臣妾觉得还是尽快捉拿。”
朝曦收回视线,看着认罪书,十分满意:“贵妃辛苦了。”
说罢又将乔丞相送来的书信递给了乔贵妃。
乔贵妃伸手接过,拆开看了眼,上半截是谈论军事,以及如今的战况,只有末端才是对乔贵妃的问候,让皇上帮忙护着点,可千万别被人暗害了。
见状,乔贵妃不禁哭笑不得,她早就不是个孩子了,怎会轻易被人算计?
“来人!”
朝曦扬声。
小太监上前听令。
“朕记得贵妃这一身衣裳还是入宫时内务府所做,今日去了一趟牢狱,沾上了血污,你去库房挑几匹上好的料子让绣坊抓紧时间赶制出来。”
太监点头:“奴才这就去。”
乔贵妃屈膝谢恩:“臣妾乏了,就不多打搅皇上了。”
不等朝曦回应,她转过身飞离开,惹得朝曦一头雾水:“贵妃今日怎么了?”
其中一个大臣道:“许是打人动了筋骨,乏了吧?”
谁不知今日乔贵妃手提长鞭把柳家老夫人打得嗷嗷惨叫,那副凶猛姿态,谁见了不怕?
“贵妃,贵妃……过于凶悍了,不愧是相门之女,深得相爷真传。”
另一人嘀咕道。
才两个时辰就从一群死侍嘴里套问出话来,而且审问的法子很独特,分开审问,同一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对,很容易就看穿。
有人感叹贵妃睿智。
朝曦没好气瞥了眼说话之人,吓得那人缩了缩脖子:“微臣妄议,微臣该死。”
……
方家
方荼已经几年没回方家了,乍然回来,眼眶通红,乘坐马车时手都没有撒开方老夫人的手。
下了马车,方老夫人道:“娘娘的院子还空着,而且定期派人打扫,还是娘娘临走前的模样,娘娘可要去看看?”
“先不急。”
方荼摇头,拉着方老夫人道:“让本宫,不,让我看看祖母的膝盖。”
她记得方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就受伤,两条膝盖行动不便,这些年也因此极少出门走动。
每逢阴天下雨都会难受。
尤其冬日里,根本不敢离开屋子。
方老夫人浅浅一笑:“不碍事的,娘娘不必担心。”
“祖母,这几日我不再是皇后娘娘,祖母唤我一句荼儿吧。”
方荼握着方老夫人的手,步入大堂,叫人去拿来膏药。
拗不过,方老夫人只好点头答应了。
闻讯赶来的方夫人看着方荼回来了,喜极而泣:“荼儿!”
母女两相拥,方夫人哽咽道:“你怎么样?身子如何,今日怎么回方家了?”
“是皇上准许我多陪陪祖母,也好出门散散心。”
方夫人点头,热泪盈眶道:“皇上对你还是极好的,只是,你离开凤仪宫,那小皇子怎么办?”
“小皇子还有乔贵妃。”
方荼道。
提及贵妃,方夫人虽对乔贵妃有些感激,但不忘叮嘱:“荼儿,贵妃她是权相嫡女,芳龄正好,才入宫不到一年已身居贵妃之位,你可要警惕些。”
方荼摇摇头:“母亲多虑了,贵妃她不是那样的人。”
见方荼不信,方夫人摇头:“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贵妃善解人意,多次替你解围,又长得好,日日跟皇上相处,谁见了不动心?贵妃虽救了你,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又不是让方荼谋害贵妃,只是多些警惕罢了。
方荼胡乱应了。
“你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方老夫人轻斥:“难得荼儿有机会回来,就让她安安心心住几日。”
方夫人叹:“母亲,今日满京城都在议论贵妃手段,我这不是担心荼儿么。”
“她是相门女,是乔丞相手把手教大的,有些手段怎么了?”
方老夫人问。
方夫人紧紧抿着唇,不再言语了只当做自己想多了,一改刚才的担忧,朝着方荼道:“是我多虑了,皇上对你的心思日月可鉴,罢了罢了,你可想吃些什么,尽管告诉母亲。”
方荼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