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方荼想了想又道:“乔贵妃年纪轻轻,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当初大皇子就是强行塞给贵妃,臣妾记得贵妃是不愿的。”
“所以,皇后这次没有问过乔贵妃,只是和芸德妃商议了。”朝曦语气平静得宛若一汪湖水。
冷静得不像话。
方荼迟疑片刻后点点头。
良久,朝曦点头:“皇后所言极是,那就按照皇后的意思办吧。”
“多谢皇上。”方荼微微笑。
朝曦陪了庆安一个时辰后,便起身离开了,这次方荼没有顾得上询问,手牵着庆安回了殿。
离开凤仪宫
朝曦长叹口气,对着常公公道:“朕是越来越看不懂皇后了。”
“皇后娘娘许是好心,不愿意让芸德妃跟大皇子分离。”常公公解释。
可朝曦却笑:“既是如此,为何又要收养常妃之子?”
不照样也是母子分离?
他曾和方荼解释过将来有一日贵妃是要离宫的,他和贵妃之间清清白白,但方荼显然是没听进去。
罢了。
每次来凤仪宫总觉得心口压抑沉甸甸的石头,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皇后娘娘是好心,只是贵妃娘娘好歹也养了几个月大皇子,贸然将大皇子带走,贵妃娘娘心里肯定舍不得。”常公公昨儿也是看见了乔贵妃对大皇子,从抵触,到接纳。
甚至已经熟练地抱着大皇子哄,着实让常公公很惊讶。
朝曦嘴角勾起,似是下了某种决定。
当晚方荼便允了芸德妃搬去储秀宫,并将大皇子一并带走,芸德妃眼皮跳的更厉害。
乔贵妃就站在廊下,看着宫人将属于大皇子的东西都搬走了,偌大的咸福宫空荡了不少。
见状,她红了眼眶。
转过身时霁蓝却冲着门口请安:“给皇上请安。”
她侧过头看向了来人。
朝曦大步走来,拿出帕子替她擦拭,乔贵妃往后躲了躲,扬起长眉:“皇上怎会来?”
“之前你要的许诺,朕应了。”朝曦牵着她的手,往内殿走。
霁蓝一顿,还以为听错了。
“皇上可要想好了?”
“君子一言九鼎。”
“那皇后……”
再没了声音。
这一夜霁蓝亲自守在门口,心跳如雷,叮嘱了几个宫女,任何人不能擅自闯入咸福宫。
时隔几个月
皇上再次留宿咸福宫,晨起时人才走,这一觉乔贵妃睡到了日晒三竿,刚睁眼霁蓝便捧着药来。
“这是二夫人曾交给奴婢的坐胎药,极灵验。”霁蓝小声嘀咕。
闻言,乔贵妃犹豫片刻后捧着药一饮而尽。
都已经承宠了,自然是越快有孕越好。
接连三日朝曦都来咸福宫,有时甚至将奏折都搬来,乔贵妃趴在桌子上打哈欠,困到不行,连眼皮都撑不开了。
第四日,乔贵妃恼了,两腿颤颤下不来榻,险些要被摔倒,幸亏霁蓝扶了一把:“娘娘。”
“本宫不碍事。”乔贵妃咬牙切齿:“对外就说本宫病了,谢绝见客。”
霁蓝心疼的点头,指了指汤泉:“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您沐浴会舒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