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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周聿珩不耐出声:“到底走不走,杵门口当人形招牌?”
这人开口就没一句好听的话,江稚横他一眼,跟霍赫言道别:“赫言哥,那我们回去啦!”
“我们”
两个字好像有魔力,像是拿捏周聿珩心情的开关。
周大少爷上车的时候脸没那么臭了。
只是在路上,他看后视镜里一直有一辆车在后面跟着。
江稚也看见了,一眼认出:“那是赫言哥的车,他回去走我家那条路也行,可能怕你不熟悉路所以送一段吧。”
话音落下,车猛地提,江稚身子往后倒,吓一大跳:“你干嘛?”
周聿珩冷笑:“试试津城的路平不平坦。”
江稚:“……”
他就这么试了一路,轿车当赛车开,他们到江家的时候,霍赫言的车早不知道甩哪去了。
江稚再次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有病快去医院啊!
周家人第二天回京北了,江稚继续她的昼夜半颠倒生活。
除夕这天,家里来了很多客,大家族是这样,人丁兴旺,但吵也是真吵,一个小孩等于一个魔童,十个小孩就是一群魔童,吵得江稚脑瓜嗡嗡疼。
所以霍赫言问她要不要出去放烟花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津城江边风很大,霍赫言特意带了件他的羽绒服,长款的,江稚穿身上像床被子。
冷是不可能会冷了,就是行动不便,走起来像只裹了被子的小企鹅。
“吱吱,快十二点了。”
霍赫言让人把烟花一字排开,点火器递给江稚:“待会儿你点第一炮,后面的会依次燃。”
新年第一炮代表好运,霍赫言把好运给她。
江稚弯起眸子:“谢谢赫言哥!”
一群人盯着表数倒计时,江稚兜里的手机这时响起。
很意外,竟是周聿珩打来的。
她接起,那边隐隐有孩子笑闹和燃放烟花的声音,隔了好几秒没人说话。
“喂?”
江稚听着有背景音,应该不是没信号,“怎么不说话。”
周聿珩低磁的嗓音融在烟花声里:“新年快……”
“吱吱,可以点火了。”
新年钟声敲响,霍赫言提醒她点烟花。
那端的“乐”
字打断后像燃尽的仙女棒,只剩萧索灰烬。
江稚连忙点燃烟花,跑老远朝听筒那边道:“谢谢,你也新年快乐!”
没声,无人回应。
江稚拉开手机一看,电话不知何时挂断了。
她回应的祝福那边应该也没有听到。
……
那通有头无尾的电话后,周聿珩没再联系过她。
江稚偶尔会想,那是不是一通打错电话?
现打错,然后就挂了。
江稚有那么几个时刻想冲动信息问他是不是真的打错了,不过也就冲动一秒就冷静下来。
是不是打错好像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大过年的,别说是躺在微信里的朋友,就算路上碰到陌生人,也会开心说一句“新年快乐”
。
江稚在家里待到元宵节后,返校那天江家又是一场离别大戏。
江至泽眼泪婆娑,江文彬好一点,眼睛红了但眼泪憋着的,江母席觅不愧是大女主,没走煽情路线,只拍了拍的江稚的肩,温声嘱咐好好吃饭休息,有事就打电话回来。
江稚嗯嗯应下,怕再离别下去她都会忍不住哭,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进了安检口。
霍赫言在外地出差没回来,特意了信息过来,还说会抽空去京北看她。
江稚独自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在慢慢长大,她虽然算不上完完全全的大人,但也算半个大人了吧。
到寝室收拾完东西已经是傍晚,跟她同一天到的人是侯欢,两人一起去校外吃晚饭。
这边热气腾腾的火锅才上桌,侯欢看向江稚身后,突然紧张起来:“吱吱,易君昊在那边看你。”
江稚转头,看见易君昊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黏腻得像毒蛇覆在人皮肤上,恶心泛冷。
江稚皱眉:“不用管他,他不敢怎么样。”
易君昊确实不敢怎么样,有周聿珩那尊大佛挡在前面,他做什么都会掂量几分。
只是吃到一半,服务员上了一份猪脑花过来。
“我们没点猪脑,是不是上错了。”
侯欢说。
“没有,是另外一桌客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