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饭,她下楼退房,看见酒店大厅站了很多戴着红帽子的人。
温苒拉了个大哥问,原来他们是要去临安救援的志愿者。
温苒正愁不知道怎么去临安,当即问了怎么参加志愿者,大哥让她在志愿者服务网注册申请。
发往临安的车多出一个位置,带队大哥看温苒注册成功,又急着去临安,便拉她上了车,说在车上等申请结果。
车出发两个小时左右,温苒的志愿者申请通过,带队大哥在车上对志愿者做救援培训。
大巴车下高速后有一段不算平坦的山路,摇摇晃晃中,温苒突然想,十几年前的父母是不是也坐这样的车进山区,他们以为是一次普通的地质勘探,进山后却再也没有出来。
大巴车在距离临安还有八十公里的时候停下,带队大哥说临安出现余震,安全第一先在原地等消息。
温苒一颗心悬起来,不停刷新闻。
灾区情况瞬息万变,讯息再发达,也没办法随时随地把消息传出来。
温苒脑子里每根神经都缠绕在一起,乱得头疼,但她闭眼休息不了,一闭眼就是十几年前那个撕心裂肺的夜晚。
大巴车停了一晚,第二天清晨终于接到可以进临安的通知,这时候距离周聿珩断联已经过去三十几个小时。
这期间,温苒加起来没睡五个小时。
中午,志愿者的大巴车终于到临安,温苒随着人群往前走,再一次迷茫,临安这么大,她该去哪找?
灾难面前容不得伤春悲秋,温苒是女人,体力方面比不上男人,分到安抚受灾群众和分发食物饮用水的工作。
临安市虽然没有里祠县震级严重,但因为人口密度大,伤亡人数并不乐观。
温苒看到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穿过人群,担架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满身是血。
温苒瞬间脸色苍白。
不要,千万不要,周聿珩这个祸害千万不要有事。
每次要离婚他就出事,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想离婚,想拖一辈子。
温苒眼圈发红,甚至有一刻想,如果离婚要让周聿珩付出生命代价,那就不离算了,一个证换他一条命……
周围混乱熙攘,随着伤员从倒塌的建筑下抬出来,哀嚎声哭声不绝于耳。
温苒忍住情绪继续分发食物,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温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