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有个上初中的小孩数学成绩不好,她自告奋勇帮人补课去了。
这天补完课回来,一进客厅就听见欢声笑语,来客了。
江稚走过去打招呼,却猝不及防看见周聿珩坐在沙发上。
他马上进入大四,已经逐步接手公司,西装革履,几个月不见,成熟稳重的感觉扑面而来。
江稚僵了下,也仅仅是一下,跟长辈们依次问好,就说要备课,上楼去了。
周聿珩望着小姑娘的背影,眸中涌动难言情绪。
周奶奶嘶了声,悄悄拉周聿珩袖子,压低声音:“你干什么坏事了,怎么把人小姑娘气得都不看你一眼。”
周聿珩端起茶杯喝了口,上好的大红袍,入口却是苦涩。
“不知道。”
“不知道?活该你没老婆。”
周聿珩瞥她眼:“老太太您又知道了什么。”
周奶奶呵呵两声:“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火葬场都没他的位置。”
周聿珩:“……”
周家人来津城有事顺便拜访,没待太久,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江稚听到楼下汽车启动的声音,走到窗边,手指拨开一点窗帘,往下望。
黑色迈巴赫驶出庭院,然后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她回到自己书桌,继续备她的课。
她想,嗯,这样挺好的,真的。
……
后面的日子像按了加速键,突然变很快,江稚埋头学习,放长假就回津城。
周家每年过年都会来,大二的春节霍家也来了江家,家里很热闹。
江稚跟周聿珩却像融不进热闹的氛围,见面打个照面,然后冷淡点下头,擦身而过。
大三的春节,江稚没在家过年,磨了好久江至泽才同意让她跟侯欢去旅行过年。
跨年时分,她收到周聿珩一条信息。
可能去了周家没碰上她,说了新年快乐后,还嘱咐她在外面注意安全。
江稚疏离回了个“谢谢”,然后左滑,删除。
大三结束,同学们各有各的规划,奔走实习或者读研继续学习。
江稚是后者。
她大三就开始准备,保研应该没问题。
侯欢和室友去西区的公司实习,离学校太远通勤不方便,两人就在外面合租了一套房子。
邹莎的男朋友拿了不少专利奖,已经融到资打算创业了,邹莎就跟男朋友一起干,两人应该毕业就会结婚。
江稚一个人待在寝室的时候偶尔会感觉空寂,曾经欢声笑语的地方,大家都为生活散落各地。
她想,也许这就是人生常态吧,一边欢喜地遇见,又一边遗憾地说再见。
各有渡口,各有归舟。
大四这年寒假,江稚跟导师去榕城接触了一个项目,一直忙到大年二十八才回。
才休息一晚,周家大年二十九来拜年。
说来也巧,这天霍家也来了,还整得挺隆重。
霍家跟江家是世交,江文彬跟霍政霖更是情同兄弟,一般两家人走动比较随意,不会像今天这样,全家出动,还带厚礼,甚至连霍政霖怀二胎的太太阮清都来了,阮清身体不好,养了好些年才下定决心要的二胎。
一家人衣着正式,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
江稚前一晚飞机落地晚,睡到快中午才醒,下楼准备找点东西吃,刚出电梯碰到席觅。
“吱吱,上去换件衣服,家里来客了,去招呼下。”
一般客人席觅不会强调要她招呼,江稚好奇:“妈,谁来了?”
“霍家和京北周家。”
江稚默然两秒:“都来了?”
“也没有,周家只有长辈来了,说周聿珩还在国外没赶回来。”
听到周聿珩没来,江稚莫名轻松许多。
上楼换了件有过年氛围的红色毛衣,黑色长发扎起,耳侧别上同色系枣红色发卡。
客厅里正热闹聊着,江稚出现的时候,霍家齐刷刷看过来,突然静住。
江稚对上霍赫言的视线,他一向沉稳的眸光波动了下,随后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
江稚还没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霍政霖的女儿曦曦就过来挽她的手,欣喜往沙发拉:“吱吱姐姐,我们等你好久了。”
“等我干什么?”
霍阳荣作为一家之主,清了清嗓子道:“老江,我没记错的话吱吱今年满22了吧。”
江至泽:“是啊,怎么,要给我优秀的孙女包大红包?”
“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