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说:“对不起欢欢,我骗你了,其实周聿珩不是我远房表哥,他爷爷跟我爷爷认识,两家只是朋友关系,对外这么说是为了防止易君昊来骚扰我。”
侯欢倒是不生气:“原来你们不是亲戚哦。”
她开玩笑:“那你们不会真是恋人吧,地下那种。”
江稚垂眸盯手里的矿泉水:“为了骗易君昊倒是假扮过一段时间……”
“什么?!”侯欢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玩笑竟然猜准了,大惊,“你俩真谈过?”
“没有,就是假扮的那种,没有任何实质举动。”
侯欢喝了酒脑子还挺快,转过弯来:“是哦,我记得你那时候有个喜欢的人来着。后来发烧不开心是因为表白没成功吧,其实我都知道,你难过不想说我也就没问了。”
江稚心口酸涩,沉默半晌问她:“欢欢,你明天醒来还会记得今天的事吗?”
侯欢拍胸脯:“当然记得!”
那就是不记得。
江稚记得她大三也喝醉过一次,跟这会儿的状态一模一样,说话清晰又有条理,像没醉一样。
结果第二天啥都不记得了,自然也不记得喝醉酒还调戏了一个大一的学弟,吓得学弟大晚上在校园上演速度与激情,她在后面穷追不舍上演玩命追踪。
江稚满腔情绪想宣泄,隐秘心事她暂时不想隐秘了,她想说出来。
“欢欢,我告诉你个秘密。”
侯欢马上凑过来,脸在江稚眼前放大:“你说,我保证保守秘密!”
想不保守都难,她明天醒来就不会记得今天的事了。
江稚很安心,也就大胆说了:“我那时候喜欢的人是……周聿珩。”
“啊!”一个感叹词足够表达她的震惊,侯欢缓了半晌才缓过来,“所以你跟他表白,他拒绝了?”
“没有正面拒绝,但也差不多。”江稚想起那天的事还是会落寞,鼻尖泛酸,“他说只当我是妹妹,没有其他意思。”
侯欢骂:“瞎眼的玩意儿!我家吱吱都看不上,跟五指姑娘过一辈子去吧!”
侯欢是喝醉了,但骂人功力不减,江稚在她一连串“不长眼”“不懂欣赏”“眉毛下挂那俩蛋没用就捐了”的愤愤不平中,失落情绪逐渐被驱散,睡了还不错的一觉。
侯欢可能头一天用嗓过度,醒来感觉嗓子干得要冒火,喊了两声要水,没人应她,她撑着头坐起来才发现江稚不在房间。
江稚给她留了信息,说导师找她有事先走了。
侯欢没住过这么高逼格的酒店,在套房泡了个香喷喷的澡,又美美护了个肤,磨蹭到退房时间才下去。
电梯在三楼打开,进来几个人。
起初侯欢还没注意,但因为有人在跟老板汇报行程,作为牛马的她心说这助理安排的行程比牛马还牛马,抬头看了眼。
然后看到周聿珩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
原来牛马老板是他。
“嘁——”
侯欢没忍住,在电梯门开的那一刹嗤出了声。
周聿珩回头,视线越过身后员工看见她:“侯欢?”
侯欢没理他,不耐烦问:“你们出不出去,不出去让让。”
周聿珩迈步,身后的人才跟着往外走,侯欢最后从电梯出来,路过周聿珩的时候包往肩上一甩,带情绪地说了句:“没眼光。”
周聿珩莫名其妙。
身后跟的人心肝一颤,不知道这位女侠哪来的胆,竟然敢当面骂总裁。
“侯欢,”周聿珩迈步跟上去,“你好像没惹你。”
侯欢鼻腔哼一声:“没惹,怎么了。”
“那你好端端的骂我。”
“谁说好端端?”
“说个理由,不然就凭你那句,我可以给你发律师函。”
侯欢一个才入社会的牛马哪受得住这种吓,赶忙把江稚搬出来:“我替吱吱骂的,你本来就该骂!”
周聿珩眸光微动:“她跟你说什么了?”
侯欢停下脚步,表情空白一瞬,说实话她也不记得了,就记得起来对周聿珩这个人情绪很大。
她挠头:“我昨天喝了酒,吱吱拉着我说了好多话,但说了什么我不记得……”
“吱吱也在酒店?”
“她一早就被导师叫走了。”
周聿珩话锋一转:“你吃午饭了吗?”
侯欢脱口而出:“没有啊。”
“我请你吃饭。”周聿珩完全不见要发律师函的讨厌样,和颜悦色,“酒店的米其林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