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胡厦摇了摇头,“怎么一股子粪味。”说着胡厦又四处张望的找了一圈,“他俩没来?”
贝塔捋了捋发紧发麻的头皮,伸手指了指门口,“早就走了。”
“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胡厦不满的说道。随后看了看周围,目光又是一凝,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美人,正在吧台的角落里同样喝着闷酒。但想走又觉得不合适,毕竟刚刚才喷过别人“不够意思”,现在自己也离开,多少显得有点双标了。清了清嗓子后,胡厦计上心头,搂着贝塔的肩头,“凡事要往好处想!我的兄弟!虽然你的父亲没了,但伱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与伱一样保持着对他的敬意与哀伤。可是,伱也因此能够顺利继承爵位,完成伱梦寐以求的目标——成为男爵了呀!”说着,胡厦特意压低了嗓音,凑在贝塔的耳边说道:“侯爵大人虽然定了一个三月之期,要求雪枫郡所有有冤情的人都可以前来新雄鹰堡击鼓鸣冤,但我看了卷宗,你们家默尔岭只来了两个人。”
贝塔闻言一愣,打了一个酒嗝,凝眉问道:“哪两个?”
很显然,所谓“三月雪冤”的命令,就是在考察各地的情况。如果贵族家中太过鱼肉领地领民的话,那么爵位将会被褫夺。这是侯爵大人的命令,亦是雪枫郡的天规。如今整个雪枫郡,前来告状的人络绎不绝,已经抓了一大批其他领地的骑士和贵族子嗣了!也造成了一个既定事实,那就是整个雪枫郡已尽数成为侯爵大人的囊中之物了。贝塔还听说了一个内部消息,原本领民给领主缴税,领主则给总督缴税,总督则给大帝缴税。可现在,雷文侯爵似乎有打算让这些领地朝他纳税了。这无异于明晃晃赤裸裸的叛国,但侯爵大人显然赢得了整个雪枫郡的民心,领民们都呼声很高,他们甚至愿意跳过领地贵族,直接朝雷文侯爵纳税。所以贝塔怎么可能不紧张,但他最烦心的事可不止这一件。
“这我不能说。”胡厦急忙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可不想被留置。听说那些被留置的人,轻则精神恍惚,重则精神失常。”“甭管多厉害的人,进去之后不出几天就全部交代,签字画押了。”“比严刑拷打还恐怖。”
贝塔叹了口气,随后猛地一扥酒杯,酒水喷溅在吧台上,却依然无法吵醒一旁蜷缩的母猫波佩,“我现在就一个目的,替我父亲报仇!杀了维斯冬这个该死的叛徒!”
“唉!”胡厦也叹了一声,“太惨了!没想到维斯冬为了给大帝纳投名状,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但你父亲凯特男爵的确没人家布洛卡子爵冤!”“豪威尔到现在还被留置呢,他已经供出了布洛卡子爵曾经给剃刀党钱的事了!”“你父亲也参与其中,而且不光给钱,好像还安排了人,幸亏伱跟着去兽人帝国了,否则这会儿连你也要被抓起来留置。”“自求多福吧我的兄弟!”胡厦说着,拍了拍贝塔的后背,“托尔已经带着鹰眼守卫捣毁剃刀党五个据点了,过段时间,他们就被会当众审判,并且上断头台。”
“这第一杯我就不敬自己了,先敬你。”胡厦拿着赞林宁递来调好的酒,“祝你早日复仇成功,杀掉维斯冬这个叛徒!”
贝塔心事重重,沉默着没有动。胡厦自己将酒杯伸出,与对方的酒杯碰了一下,随后喝掉两口后,朝着一旁走去。
“嘿,大美女。”
胡厦笑嘻嘻的坐在了一旁,一双眼开了自瞄般紧盯着对方饱满的胸膛。
“滚。”
茱莉娅瞥都不瞥胡厦一眼,冷冷说道。
“呃……”胡厦尴尬的抬起尚未坐下的屁股,朝着远处的卡座走去。随后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纸笔,开始唰唰写了起来。
其实整个雪枫郡,很少有人知道茱莉娅才是梅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