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而出战,眼下我放他自由,保他性命,他理当偿还这份恩情。什么叫叛变?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一番话让法师彻底没了心理负担。
旋身拧胯抡圆了禅杖,趁着前·临时同僚愣神一瞬,一下子将人打飞出去,北啾那把非攻紧随其后。前·临时同僚被砸得头昏眼花,心火沸腾,做出要跟法师拼命架势。
云策余光注意到此处却不担心法师反水。
北啾只说暂时解开封禁,可没说这封禁不能瞬间再补上。要是临阵倒戈,这个妖僧绝对第一个死!后方战场喊杀声震耳欲聋,公羊永业几人也紧跟着沈棠步伐先后登岸,成为敌将分兵围攻的焦点,替沈棠分担不小压力。
长枪如龙,枪尖光芒闪烁。
沈棠携着凌厉气势在阵中穿梭自如,衣袂猎猎作响:“就凭你们这些也来杀我?”
手中长枪猛地一转,以枪为轴,扫荡八方,强劲气流在周身震荡出一片难以靠近的缓冲区。围攻上来的武卒被气浪卷起,还未等落地,又被从天而降的斩马陌刀在光影闪烁间杀得尸首分离,血溅当场。公羊永业就在沈棠附近游走,跟即墨秋等人互相策应。
沈棠再猛也不能真让她被十几号人围攻。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
“先毁了他们守城器械!”
沈棠先登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
己方兵马跟先登上岸的武将合力牵制石堡这边的远程守城器械,尽可能削减它们对长桥铁索的火力倾注。如此,康国这边就能趁机大批量渡桥,人数一多形成规模,再站稳脚跟自然要轻松许多。几个呼吸功夫,铁索桥上,几乎每处能下脚的地方都挤满人。
因浓雾影响,中部盟军无法准确判断沈棠这边情况,听动静也知道不小。一开始派遣兵力在铁索桥外布阵阻拦——对岸地势狭窄,不允许康国摆开大阵仗,再加上铁索长桥就这么一条,种种因素迭加之下,短时间内康国能送来多少兵力?守株待兔就行了。
只是忽略一点——
浓雾影响他们并不影响康国兵马。
秦礼在这种天气作战可谓是如鱼得水。
在战线被逼退百米,盟军主帅当机立断改了策略,直接增员一倍欲将康国兵马压回铁索长桥。又下令朝着铁索长桥方向投射火箭。
“烧!烧个一干二净!”
区区肉体凡胎还能烧不死了?
火光映照出他狰狞凶恶的五官。
前门拒虎,后院失火。
两处都需要派出兵力支援。
更别说还有沈棠这么一个超级大灯泡,随时随地散发着魅力勾引赌徒去冒险。沈棠作为一国之主都跑到己方主场了,要是这样都杀不掉她,其他就更没可能了。哪怕她看着有些难啃,但只要投入火气足够猛,迟早能拿下。
问题是石堡这边兵力是固定的。
再分出去高阶武者围攻沈棠,结果就是三边都差口气。顾前不顾后,顾面不顾腚。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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