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再来看你。」
「嗯!」白璎珞重重点了点头,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陈野转身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门外,两名亲卫笔直的站著,看到陈野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看好这里,不许任何人打扰袁姑娘休息。」陈野吩咐了一句。
「是,大人!」
安抚好这个粘人的妖女,陈野感觉一阵轻松,随后信步走到院中,准备去书房处理一下今天汇总上来的各种情报。
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侯恩和钱易两个家伙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个角落里,对著自己刚才离开的厢房指指点点,时不时的还会发出阵阵猥琐的笑声。
「嘿嘿,陈哥今晚算是有艳福了!」
「没错,那小娘子虽然看著柔弱,但眼神里的那股子媚劲儿,啧啧,一般男人可顶不住。」
「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听听墙角?」
「你疯了?想被陈哥扒了皮?」
「也是哈——卧槽陈哥!」
正在偷偷议论的钱易一抬头正好看到了站在廊檐下的陈野,吓得浑身一激灵。
至于侯恩更是赶紧闭上嘴巴,满脸谄笑的看著陈野,「陈哥,您怎么出来了?」
陈野看著这两个活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刚刚他们说话的声音虽低,但陈野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因此把脸一板,沉声道:「看你们这样子似乎是很闲啊,既然如此,你们两个轮班带人去城里巡夜,尤其城外的灾民营地更是要重点巡查,不许出任何乱子。
「7
「啊?」侯恩和钱易顿时傻眼了。
大半夜的去巡街?还要去那臭气熏天的灾民营地?
这不纯纯的苦差事吗?
「怎么?有意见?」陈野的眼睛微微眯起。
「没!没有!绝对没有!」二人一个激灵,赶忙说道。
「那还不滚?」陈野挥了挥手。
「是是是!」
侯恩和钱易如蒙大赦,赶紧跑了出去。
看著二人狼狈的背影,陈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两个家伙虽然不著调,但忠心还是没问题的,也算是自己身边难得的可用之人了。
与此同时,距离平阳城百里之外的官道之上。
一道黑烟在夜色中急速穿行,最终落在一片密林之中,现出夏凌双那张冰冷绝美的脸。
她抬头看了一眼平阳城的方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覆在脸上,又换上了一身满是补丁的破旧衣裳。
转眼间,那个高高在上的戾魂宗圣女就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眼神中却带著一丝倔强的逃难少女。
做完这一切,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朝著平阳城一步步走去。
既然白璎珞能为了陈野伪装成卖豆腐的村姑,那她夏凌双又为何不能扮成一个无家可归的难民呢?
第二天一早,平阳城东门的粥棚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与几天前的混乱不同,如今的灾民们虽然依旧面带菜色,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安定和希望。
他们安安静静的排著队,没有人插队,也没有人喧哗。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遵守规矩就一定能领到那碗能救命的热粥。
在队伍的末尾,一个身形瘦弱,穿著破烂衣裳的少女正低著头,默默向前挪动著。
她看起来和周围的难民没什么两样,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只有那双眼睛在偶尔抬起时会闪过一丝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清冷与审视。
这少女正是伪装成难民的夏凌双。
她昨天连夜赶到平阳城外,混入了难民营。
一夜之间,她看到了太多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在面对老人和孩子时会主动将他们引到队伍前面。
她看到那些本该自私自利的灾民在领到粥后会分给身边更虚弱的同伴。
她甚至听到有不少人在低声议论著这位钦差大人的仁德,言语中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崇拜。
「那位陈大人真是活菩萨啊!」
「是啊,要不是他,我们恐怕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等这灾情过去,我一定要去给他磕个头,立个长生牌位!」
这些话语传入夏凌双的耳中,让她感到一阵阵的荒谬。
在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里,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用与被利用,吞噬与被吞噬的关系。
所谓的仁德跟感激不过是弱者用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