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未有先例,这,不合礼制啊。”
“礼制?”萧越随手撂下谥册,身子靠回软垫,扬了扬眉,不以为然:“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改一改不就成了?”
“这......祖宗礼法如何能随意更改?”
“随意?”萧越轻啧一声,直摇头,“这怎么能是随意呢?朕是心疼父皇,难道你们想让父皇……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惊愕失色,纷纷跪倒。
太常寺少卿连连叩头:“臣不敢,臣绝无此意,陛下——”
“陛下啊!”
就在这时,有人大叫一声,膝行着,朝殿中乌黑锃亮的梓宫爬去,一边爬一边痛哭流涕,直至爬到梓宫前,咚咚咚地叩头,虽未言一句,却是用行为抗议。
萧越蹙起眉瞧过去,认出那叩头之人是太中中大夫羊溙。
许是磕头磕得太过用力,他头上的进贤冠都被磕掉了也浑然不觉,只露出一颗又光又圆的脑袋,瞧在眼里,十分滑稽。
萧越近前,垂头看看地上的冠子,再看看光溜溜的脑袋,弯唇笑了。
“羊爱卿呐,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极殿里混进来一只雕鹫呢!”
他一面笑一面用脚尖来回踢着地上的冠子。
羊溙磕头的动作一停,挂泪的脸皮,涨得紫红。
萧越止了笑,弯下腰,体贴道:“既然你对大行皇帝如此不舍,那不如一道跟去,继续尽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