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度，声音却沉了半度：“那你有没有见过魏樱？”

丁凌川嘴角轻轻一勾：“她和我一趟航班回来的，当然见过，见汪总时她也在。”

“之后呢？”老警官顿了顿，“你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对她实施的殴打？”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丁凌川的手指停住，笑意收敛，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律师。

旁边的律师轻轻清咳一声，语气克制：“同志，请您正面提问，不要引导性发问。”

年长的警官眉梢一动，压抑着火气，点开手机上的播放键，录音声在屋内响起，除了魏樱的哭喊声之外，丁凌川的声音同样清晰可辨。

“录音里的人是你没错吧？”老警官语气冷如刀锋。

丁凌川微微一笑：“是我。”

“那这段录音，发生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见完汪总之后，在我办公室。”

“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在和她排练接下来的戏份。”

啪——！

老警官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水杯震得直晃：“排练？人都被打成那样了，你居然说是在排练？！”

丁凌川不慌不忙，目光淡淡的扫过他：“演戏嘛，总得有点真情实感，哪个演员拍戏不受伤？”

老警官脸色铁青，咬着牙道：“你耍无赖是吧？石虹你认识吗？”

“认识，魏樱的经纪人。”

“很好。”老警官的声音低沉而冷峻，“她已经作证，当时你确实在办公室对魏樱实施了暴力，你怎么解释？”

丁凌川微微仰起头：“她当时在门外，又没进来，她怎么知道的？这种证词能算数？”

年轻警员有些按捺不住，站起身：“丁凌川，你少装腔作势！这里是警察局！”

老警官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语气渐冷：“丁凌川，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死咬不认，以现有证据，也足够定你殴打他人的罪名，你要是还有点自觉，现在配合调查，态度好一点，也许还能——”

“还能什么？”

丁凌川忽然打断他，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宽大处理？呵，一共十天不到的拘留，能宽大到哪去？”

空气再次死寂。

律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收敛。

丁凌川懒洋洋的靠回去，双手抱在脑后，姿态松散：“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跟我律师谈吧。”

片刻后，年轻警察收起笔，拿起笔录走到丁凌川面前：“看一下，没问题就在最后签字。”

丁凌川随意的翻了几页，短短几秒，他那双习惯于对合同一目十行的眼睛，已经将整份笔录扫完。

“挺全的嘛。”

话音落下，他拿起笔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年轻警察伸手接过笔录，放入文件袋里，随即解开审讯椅的锁扣。

丁凌川活动了一下手腕，低声在律师耳边问道：“现在公司什么情况？”

律师扶了扶眼镜，声音压得极低：“只能先发布了解约声明，舆论目前...还是在发酵。”

“不要交头接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