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金黄金黄的,飘着甜香。
他端着盘子出来,刚要分给众人,许大茂突然喊:“等会儿!
先拍画!”
他举着手机对着平板,槐花赶紧在“秋景图”
里添了盘南瓜饼,旁边写着“傻柱牌,甜掉牙”
。
直播间瞬间炸了:“看着就好吃!”
“地址一下,邮两盒!”
傻柱笑得见牙不见眼:“邮不了!
得来咱院吃,热乎的才香!”
吃着南瓜饼,周阳突然说:“我下午种了点冬麦,在东墙根,明年开春能收点新面,给大伙包饺子。”
“我画下来!”
槐花掏出平板,东墙根立刻多出片青绿色的麦苗。
三大爷接话:“我给麦苗搭个小棚,防霜。”
二大爷:“我让画眉鸟给麦苗唱歌,长得快!”
许大茂:“我安个土壤传感器,缺水了提醒浇水!”
傻柱:“收了新面我包三种馅:韭菜鸡蛋、猪肉白菜、素三鲜,画里都得画上!”
槐花边画边笑:“画纸快不够了!”
周阳指着科普角的墙:“不够就画墙上,这墙宽着呢,能画到明年,后年,大后年……”
夜里,秋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打在科普角的玻璃窗上,汇成细流。
槐花趴在窗边,看着雨里的四合院:智能烘衣机在厨房门口转着,出低低的嗡鸣;傻柱饭庄的灯笼在雨里晃,暖黄的光映着红辣椒;老槐树下的银杏叶被雨打湿,贴在地上像块花地毯。
她拿起平板,在“秋景图”
的空白处添了几笔雨丝,雨丝落在冬麦上,麦苗好像长高了一点点。
许大茂的直播间还亮着,有人:“雨停了能拍冬麦不?”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雨景:“能!
等雨停了,带你们看带水珠的麦苗,比画的还水灵!”
三大爷在花池边给郁金香盖塑料布,嘴里念叨:“雨别下太大,麦苗要水,花可不能涝……”
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打盹,偶尔叫一声,声音被雨声裹着,软乎乎的。
傻柱在厨房擦锅,哼着跑调的《秋日私语》,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混着雨声,像温柔的催眠曲。
槐花把平板放在枕边,听着院里的声音渐渐轻了。
她想起周爷爷说的“画墙上”
,突然觉得,这四合院本身就是幅画,雨是墨,风是笔,住着的人是画里的魂。
今天添片银杏叶,明天加串红辣椒,后天画棵冬麦苗,日子往前挪一步,画就长一寸,永远也画不完。
第二天雨停时,槐花现平板里的冬麦果然长高了些,叶尖还挂着水珠。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了整整十分钟,直播间有人刷:“这画成精了!”
“求搬来一起住!”
周阳站在东墙根,看着沾着水珠的麦苗笑:“不是画成精了,是日子在长呢。”
他弯腰拔了根杂草,“你看这草,昨天还没冒头,今天就长这么高,跟咱院的故事一样,不知不觉就冒出新的来了。”
槐花蹲在旁边,给麦苗拍了张照,存进平板。
她知道,等明天,这张照片又会变成画里的新风景,而新的故事,正像雨后的蘑菇,在四合院的每个角落,悄悄冒出来呢。
霜降这天,四合院的青砖地上结了层薄霜,踩上去咯吱响。
三大爷裹着厚棉袄蹲在花池边,给郁金香盖稻草“棉被”
,嘴里念叨着:“霜降杀百草,就你金贵,得盖三层。”
他手里的稻草捆得整整齐齐,每捆都用红绳系着,是槐花帮他编的小绳结。
“三大爷,您这稻草够不够?”
槐花背着书包从外面跑进来,棉鞋上沾着霜花,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傻柱叔叔让我给您送碗热粥,说驱寒。”
三大爷直起腰,接过保温桶打开,白汽裹着小米粥的香冒出来:“还是傻柱懂事,知道我胃寒。
你这绳结编得越来越好了,系稻草都显精神。”
他突然压低声音,“许大茂那小子又在直播我盖稻草,说这叫‘传统防冻术’,粉丝打赏都够买两捆新稻草了。”
槐花凑到许大茂的直播架旁,屏幕上果然满是“传统智慧yyds”
的弹幕。
许大茂举着手机绕着花池拍:“家人们看这手法,三层稻草交叉盖,既透气又防冻,比智能温控器还靠谱!
老纪说了,这叫‘土洋结合’——外面盖稻草,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