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傻柱在菜园子浇水,水珠落在黄瓜芽上,滚成了小银球;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蝴蝶,镜头里的翅膀闪着彩光——惊蛰过后的春天,是真的活过来了。
春分那天,四合院的日头正正地照在影壁中央,把“福”
字的影子投在地上,不偏不倚。
槐花蹲在影子里,张开双臂量,影子的长度刚好和她的身高一样。
“周爷爷,您看!”
她喊,“春分了,白天黑夜一般长!”
周阳正在给波斯菊分苗,手里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刨着土:“是呢,春分分苗最稳妥,不冷不热,根能扎得深。”
他把分出的小苗往新畦里挪,“槐花,帮我扶着苗,要直着放,不然长歪了。”
三大爷的郁金香已经抽出花茎,鼓鼓的花苞像支支小蜡烛。
“许大茂!
你那智能补光灯开强点!”
他举着量尺量花茎,“才3o厘米,离标准还差5厘米,照不够长不开花!”
许大茂调着灯的亮度:“老纪你这花是要去参赛啊?要求这么严。”
“必须的!”
三大爷收起量尺,“去年隔壁院老王的郁金香长到38厘米,在花展上拿了奖,今年我非得过他不可。”
二大爷提着鸟笼出来,笼布换成了浅粉色的,说是春分要“添彩”
。
“你们看我这鸟,”
他把鸟笼往石桌上放,画眉鸟在笼里蹦跳着,对着日头叫,“春分叫得欢,全年不生病。
昨儿公园的老李说,愿意用他那只灰喜鹊跟我换,我才不换呢!”
“您那鸟是金的?”
傻柱端着盆香椿芽出来,芽尖红扑扑的,“我这香椿拌豆腐,就着您的鸟叫吃,才叫舒坦。”
张奶奶拄着拐杖过来,手里拿着双绣好的鞋垫,上面绣着对鸳鸯。
“春分要穿新鞋,”
她递给槐花,“踩在日头影里走,一年顺顺当当。”
槐花穿上鞋垫,往影壁的“福”
字影子里踩,鞋底的鸳鸯图案正好印在“福”
字中间。
“张奶奶,您绣的鸳鸯会游水不?”
“你说会就会,”
张奶奶笑,“等夏天,让傻柱带你去护城河看真鸳鸯,比奶奶绣的还好看。”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槐花新绣的薄毯,上面是片油菜花。
“我刚听广播,说春分要吃太阳糕,”
他指着胡同口,“供销社新进了一批,傻柱,要不要买两斤?”
“买!”
傻柱往厨房走,“再炒个香椿鸡蛋,春分吃香椿,一年不犯愁。”
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春分竖蛋。”
他赶紧从厨房借了个鸡蛋,在石桌上试:“家人们看好了!
春分地球磁场平稳,鸡蛋能竖起来!
老纪,搭把手,帮我扶着点。”
三大爷蹲过来,两人围着鸡蛋调整角度,槐花也凑过去看,三个人的影子在地上叠成一团。
“往左点……再往右点……”
许大茂念叨着,鸡蛋晃了晃,居然真的竖住了!
“成了!”
他举着手机拍,“家人们看见没?这就是咱院的春分奇景!
点赞破万,我表演竖三个鸡蛋!”
二大爷凑过来看:“这算啥?我年轻时能在鸡蛋上立筷子,比你这难多了。”
“您那是老黄历了,”
许大茂得意,“现在讲究科学,春分竖蛋是有原理的,跟地球自转轴倾角有关。”
“我看跟你手抖不抖有关,”
三大爷戳了戳鸡蛋,鸡蛋晃了晃,没倒,“算你运气好。”
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的,傻柱的香椿鸡蛋端上桌,嫩黄的蛋里裹着紫红的香椿,香得人直咽口水。
“张奶奶,您多吃点,”
傻柱给她夹了一大勺,“这香椿是头茬的,最嫩,过了春分就老了。”
张奶奶尝了口,眯着眼睛笑:“比我年轻时在地里摘的还香。
那时候穷,香椿都舍不得炒鸡蛋,就拌点盐吃,照样觉得鲜。”
李爷爷喝着粥:“现在日子好了,想吃啥有啥。
我那时候在工厂,春分就盼着食堂做太阳糕,甜丝丝的,能当晌午的点心。”
槐花举着半块太阳糕:“我这个上面有芝麻!
周爷爷,您说太阳糕是给太阳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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