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小麦播种,种子撒在土里,像撒了把碎金;三大爷在封桂花酱罐子,盖子拧得紧紧的;许大茂的直播间里,挖萝卜的视频引来了上百条评论;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梳毛,嘴里叼着根桂花枝;槐花趴在石桌上,给秋分的画添了碗小米粥,旁边写着“秋分,叶黄了,米香了,日子得匀着过,才长久”
。
寒露这天,院里的菊花开了,黄的、白的、紫的,挤在花池里。
槐花摘了朵黄菊别在辫子上:“周爷爷,我像不像花仙子?”
周阳正在给小麦地浇水,水管里的水慢慢渗进土里。
“寒露种麦有点晚,”
他看着水痕,“不过咱这土肥,应该能赶上。”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菊花:“家人们看这菊花!
三大爷说这叫‘墨菊’,紫得黑,比墨汁还浓!”
三大爷拿着剪刀给菊花剪枝:“许大茂,别靠太近,这菊花招蜜蜂。”
他剪下朵残花,“这花能泡茶,清肝明目。”
“您这花比金子还金贵,”
许大茂往后退,“泡茶可惜了,不如放直播间当布景。”
“花是给人享用的,”
三大爷把残花扔进竹篮,“泡茶总比枯在枝上强。”
傻柱推着辆自行车进来,车后座绑着袋红薯,泥土还没蹭掉。
“寒露吃红薯,暖胃,”
他把红薯卸下来,“张奶奶,今晚上烤红薯,就着三大爷的菊花茶喝。”
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手里拿着顶绒线帽:“槐花,戴上帽子,寒露脚不露,脑袋也得护着。”
她摸了摸槐花的耳朵,“耳朵冻红了,像猴屁股。”
槐花噘着嘴戴上帽子:“奶奶,我不冷!
您看傻柱叔叔还光着头呢。”
傻柱正挠头,闻言嘿嘿笑:“我火力旺,不怕冻。”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棉被。
“我刚听广播,说夜里有霜,”
他指着菜畦,“傻柱,把院里的白菜收了吧,别冻坏了。”
傻柱往厨房跑:“我这就去拿筐!
周爷爷,帮我搭把手!”
周阳放下水管:“来了!
这白菜长得瓷实,一棵能炒一盘。”
中午饭桌上,三大爷泡了杯菊花茶,金黄的花瓣在水里舒展。
“张奶奶,您尝尝这茶,”
他往她杯里倒,“败火,比凉茶铺子的强。”
张奶奶抿了口,清香直透喉咙:“比我年轻时在药铺买的野菊花茶好喝。
那时候寒露喝菊花,得凭票,哪像现在,三大爷的菊花随便摘。”
三大爷边喝茶边算账:“这菊花是院里的,杯子五块,开水不要钱,一杯茶成本一块,卖两块,赚一块。”
“您这账算得,”
傻柱笑,“连您摘花的功夫都得算?”
二大爷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菊花上肥。”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烤红薯要是配着茶卖,准能火。”
下午,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烤红薯。”
他举着手机跑到厨房,傻柱正把红薯埋进炭火里。
“家人们看!
古法烤红薯!
用炭火埋着,比烤箱烤的香!”
傻柱用树枝扒开炭火:“再等会儿,得烤出糖稀才好吃。”
他往火里添了块炭,“这炭是山里来的硬炭,耐烧。”
槐花蹲在旁边,鼻子凑到炭火边闻:“傻柱叔叔,我能先尝一个吗?”
“小馋猫,”
傻柱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再等十分钟。”
周阳在给小麦地盖稻草:“得护住种子,不然霜一打就冻坏了。”
他铺着稻草,“这稻草是去年收的,正好用上,省得买新的。”
三大爷蹲在旁边看:“你这麦子要是种得好,明年开春能磨新面。”
“到时候给您做桂花馒头,”
周阳笑着说,“就用您的桂花酱。”
傍晚,夕阳把稻草染成了金色。
傻柱扒开炭火,红薯冒着热气滚出来,皮烤得焦黑。
“熟了!”
他用树枝戳了戳,“张奶奶,您尝尝这糖心的!”
槐花抢过个小的,烫得左右手倒腾,剥开皮咬了口,甜得眯起眼:“比糖还甜!”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
张奶奶在给槐花纳鞋底,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