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丫说,那儿的鱼多得很。”
周阳点头:“去,带上傻柱的渔网,再给你备个小桶,摸两条鲫鱼回来,让张奶奶给你熬汤。”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手里拿着把蒲扇,扇面上画着荷花。“摸鱼得早去,”他扇着风,“太阳出来前鱼最活跃,傻柱年轻时摸鱼,能摸半桶呢。”
傻柱从厨房探出头:“那是!我十三岁就敢跳护城河,现在老了,不然能给槐花摸条大草鱼。”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槐花缝布偶,是只老虎模样的;傻柱在腌明天的咸菜,坛子盖“砰砰”响;三大爷在整理花籽,分门别类装在小信封里;许大茂在剪斗蛋大赛的视频,屏幕上满是小孩的笑脸;槐花趴在桌上,给立夏的画添了个大西瓜,西瓜上坐着只小老虎,旁边写着“立夏,瓜甜了,天热了,日子得凉凉爽爽过”。
第二天一早,槐花被渔网的响声吵醒。她推开窗,看见傻柱在绑渔网,周阳在往桶里装诱饵,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准备工作——摸鱼的故事,才刚开头呢。
小满这天,四合院的黄瓜藤挂满了“小棒棒”,翠绿的瓜身带着绒毛,顶花还没谢。槐花踮着脚够最低的一根,指尖刚碰到绒毛,就被扎得缩回手。“周爷爷,这黄瓜还带刺呢!”她举着手指喊,“比许大茂的智能防刺手套还厉害。”
周阳扛着梯子过来,要给向日葵绑支架,它们已经长到一人多高,花盘鼓得像小拳头。“小满见三新,黄瓜、樱桃、大蒜头,”他往梯子上爬,“这黄瓜得等顶花谢了再摘,现在还嫩。”
三大爷的波斯菊开了第一朵,紫莹莹的花瓣围着黄芯,在风里晃得像个小铃铛。“许大茂!你那智能驱虫器开强点!”他盯着花瓣皱眉头,“刚看见只蜜蜂停上面,别把花粉都带走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凑过来,镜头怼着小花:“家人们看这波斯菊!紫得发蓝,比薰衣草还好看!老纪说这是‘星空’品种,晚上看像星星落在草里。”
“我是说花色像星空,没说晚上发光,”三大爷翻白眼,“你别瞎吹,回头人家真半夜来看,要找你退票。”
二大爷提着鸟笼在花池边遛,画眉鸟对着波斯菊叫,调子比平时轻快。“我这鸟也爱新花,”他晃着鸟笼,“昨儿公园的老王说,我这鸟叫得比百灵还好听,想拿他那只靛颏跟我换,我才不换呢。”
傻柱端着盆刚摘的樱桃出来,红得像小玛瑙,沾着露水。“快来吃!刚从后院摘的,甜得很!”他往石桌上倒,“小满吃樱桃,日子越过越红火。”
张奶奶拄着拐杖过来,手里拿着个竹篮,里面是刚绣好的香囊,装着薄荷和陈皮。“槐花,戴上香囊,”她帮槐花挂在脖子上,“小满戴香囊,蚊子不近身。”
槐花捏着香囊闻,清凉的香味直钻鼻子:“张奶奶,这香囊能驱蚊,那雪球怎么办?它总被蚊子咬。”
“给它也做一个,”张奶奶笑,“用块小布缝个迷你的,挂在项圈上。”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新换的凉席,上面铺着槐花绣的帕子,绣着串樱桃。“我刚听广播,说今儿有雷阵雨,”他指着天上的乌云,“傻柱,你的柴火得盖好,别淋湿了。”
“早盖了,”傻柱往厨房走,“用许大茂的防水布,比塑料布结实,淋不透。”
中午的雷声轰隆响,雨点紧跟着砸下来,打在葡萄叶上噼啪响。院里的人聚在活动中心吃午饭,傻柱端上刚炖的排骨藕汤,藕是从护城河挖的,粉得能拉出丝。“张奶奶,您多喝点汤,”他给她盛了碗,“藕汤养胃,适合夏天喝。”
张奶奶喝着汤,眯着眼笑:“比我年轻时在乡下喝的还香。那时候挖藕得光着脚踩泥,现在倒好,傻柱雇人挖,还洗得干干净净。”
三大爷边啃排骨边算账:“这排骨三十五一斤,藕五块一斤,这锅汤成本六十,傻柱卖八十,赚二十。”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我炖汤用的煤气都得算进去?”
二大爷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向日葵买肥料。”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汤卖得不贵,下次多加点藕。”
下午雨停了,天边挂着道彩虹。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雨后的波斯菊。”他举着手机跑到花池边,镜头里的小花沾着水珠,紫得更艳了。“家人们看这水珠!像镶在花瓣上的钻!老纪说这花能开到夏至,想看花海的赶紧来!”
槐花蹲在黄瓜架下,数着刚冒出来的小瓜:“一个、两个、三个……周爷爷,能结三十个吗?”
“不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