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向日葵培土,怕根被风吹露出来;许大茂在核对饺子节的订单,铅笔在纸上划得沙沙响;槐花抱着草帽睡在小床上,梦里全是金黄的麦田,上面飞着只戴草帽的蝴蝶——芒种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院里的向日葵,永远朝着太阳,把日子过成金灿灿的模样。
夏至这天,太阳把四合院晒得滚烫,葡萄架的影子缩成一团,贴在地上像块墨渍。槐花穿着张奶奶做的蓝布小褂,蹲在向日葵花田里数花籽,指尖被花盘边缘的硬刺扎得发红。“周爷爷,这花籽真多啊,”她举着半捧黑亮的籽,阳光照得籽仁透着油光,“能炒满满一罐子吧?”
周阳正给花田浇水,水管里的水洒在地上,冒起阵阵白烟。“得等秋分才能收,”他用袖子擦了把汗,“现在摘太嫩,炒着发苦。你看这花盘,得晒得发脆,籽才饱满。”他指着最东边那棵,花盘已经歪向一边,边缘的花瓣卷成了褐色,“那棵快熟了,到时候先给你炒一小碟。”
许大茂举着手机在花田里转,镜头追着几只黄蝴蝶。“家人们看这向日葵花海!比公园的还密!”他突然蹲下身,对着一朵半开的花猛拍,“这朵刚开的,金黄金黄的,像小太阳!老纪说这叫‘日光’,能开三个月呢。”
三大爷背着药箱过来,给波斯菊喷驱虫药。“许大茂,别靠太近,刚喷了药,有毒,”他往花瓣上压喷头,“这波斯菊招蚜虫,不及时治,过两天就卷叶了。”
“您这药味儿也太冲了,”许大茂往后退,“家人们都说,老纪的药比傻柱的卤料还上头。”
“总比蚜虫把花啃光强,”三大爷收起药箱,“下周办赏花节,这些花得撑住场面。”
傻柱推着小推车从胡同口进来,车上堆着半扇猪肉,油顺着木板往下滴。“夏至吃红肉,补阳气,”他往厨房喊,“秦淮茹,把那口大铁锅架上,今儿炖红烧肉!”
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手里拿着块冰镇的酸梅汤,给槐花递了勺:“慢点喝,别呛着。夏至喝酸梅汤,解腻又解暑。”
槐花咂着嘴,酸得眯起眼:“比许大茂的冰镇可乐还提神!”
中午的饭桌上,傻柱的红烧肉炖得油亮,筷子一夹就颤巍巍的,肥膘入口即化。“张奶奶,您尝尝这肉,”他把瘦的挑出来,“我加了山楂,不腻。”
张奶奶咬了口,香得直点头:“比我年轻时在合作社买的红烧肉强多了。那时候肉票金贵,一年就过年能吃上回,现在倒好,傻柱三天两头炖肉,我这牙都快惯坏了。”
三大爷扒着饭算:“这肉三十五一斤,半扇八十斤,加调料,成本三千,傻柱分街坊,自己留一半,卖出去能赚八百。”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我炖肉用的柴火都得算钱?”
二大爷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向日葵买钾肥。”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游客算的,下次办美食节,定价得合理。”
下午,日头正毒,院里的人都躲在葡萄架下打盹。槐花趴在李爷爷的轮椅旁,看他手里的旧相册。“这是您年轻时候啊?”她指着张穿军装的照片,“真精神!”
李爷爷摸着照片笑:“那时候在部队,夏至都在训练场,比这热多了,背着三十斤的装备跑五公里,回来浑身都能拧出水。”他指着另一张,“这是你张奶奶,那时候她在供销社当售货员,总偷偷给我留紧俏货。”
张奶奶端着西瓜过来,听见了笑:“还说呢,留的红糖被主任发现,扣了我半个月工资。”
“后来不就嫁给你了?”李爷爷握住她的手,“扣得值。”
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夏至的晚霞。”他举着手机等在院门口,镜头对着天边。“家人们稍等,”他对着屏幕说,“老人们说,夏至的晚霞要是红得发紫,明天准下雨。”
槐花凑过来看,天边的云彩果然开始泛红,像泼了碗番茄汁。“周爷爷,那明天能摘黄瓜不?”
“下雨正好摘,”周阳在给黄瓜藤搭架子,“雨后的黄瓜嫩,水分多。”
傍晚,晚霞把半个天都染成了红紫色,葡萄架下的阴影渐渐拉长。傻柱在厨房炸茄盒,香味飘满院;三大爷在给波斯菊浇水,水珠在花瓣上滚成小珍珠;许大茂的直播间里,晚霞的镜头引来了上百个赞;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打盹,嘴里还叼着片葡萄叶;槐花趴在石桌上,给夏至的画添了碗酸梅汤,旁边写着“夏至,天最长,瓜最甜,日子得慢慢熬,才够味”。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槐花缝向日葵形状的布包;傻柱在腌明天的糖蒜,坛子盖“砰砰”响;三大爷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