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水里过,才舒坦”——这舒坦的日子,还长着呢。
小暑这天,蝉在院里的柳树上“知了知了”叫,吵得人直想打瞌睡。槐花举着个捕蝉网,仰着脖子在树下转圈:“周爷爷,蝉躲在树叶后面!它是不是在跟我玩捉迷藏?”
周阳正在给玉米地除草,锄头“唰唰”划过土表:“小暑蝉叫,玉米长腰,这蝉一叫,玉米就该拔节了。”他指着玉米杆,“你看这节,比昨天高了半寸。”
许大茂举着手机追着蝉拍:“家人们看!小暑的蝉!叫得比我直播还响!三大爷说‘小暑蝉鸣,大暑大热’,接下来得备好空调被!”
三大爷坐在竹椅上,摇着蒲扇,手里拿着个小瓷碗,里面装着绿豆汤。“许大茂,别追蝉了,”他喝了口汤,“快来帮我翻晒芝麻,这芝麻得晒干了才能榨油。”
“您这芝麻比小米还小,”许大茂放下手机,帮着摊芝麻,“晒一天能少几两?”
“一两芝麻半两油,”三大爷瞪他,“少一两就少半两油,你赔得起?”
傻柱推着辆小推车进来,车上装着串成串的葡萄,紫莹莹的像玛瑙。“小暑吃葡萄,眼亮。”他把葡萄往石桌上一放,“张奶奶,这是刚从葡萄园摘的,甜得齁人。”
张奶奶拿起颗葡萄,剥了皮往嘴里放:“比我年轻时在果园偷摘的还甜。那时候小暑看果园,总趁看守不注意摘一串,酸得牙都倒了。”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手里拿着个小风扇,对着脸吹:“我刚听广播,说明天要下大雨,‘小暑雨如银,大暑雨如金’,这雨来得正好,能给玉米解解渴。”
槐花跑过去,给李爷爷递了颗葡萄:“爷爷,这葡萄有籽,像小芝麻!三大爷是不是把芝麻种葡萄里了?”引得大伙直笑。
中午的饭桌上,傻柱做了凉拌葡萄,撒了把白糖,甜丝丝的。“张奶奶,您尝尝这新吃法,”他往她碗里放了勺,“比直接吃解腻。”
张奶奶抿了口,点头道:“比蜜饯还好吃。傻柱这脑子,总能想出新花样。”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这葡萄十五块一斤,白糖一块,这盘成本十六,傻柱卖二十,赚四块。”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我洗葡萄用的自来水都得算钱?”
二大爷喝着酒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玉米地施肥。”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凉拌葡萄开胃,定价公道。”
下午,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捕蝉”。他举着手机给槐花当助手,槐花举着网子在树下蹦:“家人们快看!我要捕到蝉了!周爷爷说蝉蜕能入药,能卖钱呢!”
周阳在给玉米追肥,肥料撒在根部,用土埋住:“这肥得埋深点,不然被雨水冲跑了。”
三大爷在屋里炒芝麻,锅里“噼里啪啦”响:“张奶奶,过来闻闻这芝麻香,榨成油炒菜,香得能掀翻屋顶。”
张奶奶凑过去闻:“比香油还香。等榨了油,给槐花炸油条吃,小暑吃油条,日子越过越俏。”
傍晚,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火烧云,蝉还在树上叫,声音却没那么响了。傻柱在厨房熬酸梅汤,放了桂花,香气飘满院。周阳在给玉米培土,怕下雨倒了。许大茂的直播间里,捕蝉的视频引来了上百条“加油”。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唱得欢,像是在和蝉对歌。槐花趴在石桌上,给小暑的画添了只蝉,蝉的翅膀上画着串葡萄,旁边写着“小暑,蝉叫了,葡萄熟了,日子得伴着蝉鸣过,才热闹”——这热闹,还没到最盛的时候呢。
大暑这天,太阳像个火球挂在天上,院里的石板烫得能煎鸡蛋。槐花躲在葡萄架下,摇着大蒲扇,扇面上的荷花被风吹得像在动。“周爷爷,这扇子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她吐着舌头,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掉。
周阳正在给向日葵浇水,水管里的水刚落地就“滋滋”冒白烟:“大暑热不透,大热在秋后,这时候的向日葵最能喝水,一天得浇三回。”他指着耷拉着脑袋的花盘,“这棵缺水了,得多浇点。”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温度计,红色液柱快顶到40c:“家人们看!40c!地表温度得有50c!老纪说‘小暑大暑,上蒸下煮’,站着不动都流汗!”
三大爷拎着个喷壶,给波斯菊喷水降温:“许大茂,别拍温度计了,快来帮我搬遮阳网,再晒下去花就成干花了。”
“您这花比二大爷的鸟还金贵,”许大茂放下手机拖遮阳网,“鸟笼能挂屋里,花非得在院里晒着。”
“这叫历练,”三大爷哼了声,“经得住大暑,秋天才能结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