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泪痕,“太后方才薨逝,孝期不宜亲近。”
说罢径自转身。
楚云峥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伸出的手缓缓握成拳,最终重重砸在御案上。
慈宁宫内。
白幡低垂。
房梁上的白绫已取了下来,放在一旁。
容嬷嬷独自跪在凤榻边,颤抖着手为太后整理遗容,呜咽声在空寂的殿宇里断断续续。
婉棠立在殿中,目光扫过那具逐渐僵冷的躯体,眼中没有半分波澜。
“自戕终究是皇室丑闻,”她声音冷澈,“不必声张,按制下葬便是。”
她亲自上前,执起太后那只已无生气的手,指间一枚羊脂玉扳指温润生光。
这是太后数十年来从不离身的信物。
婉棠指尖用力,生生将它褪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不见半分犹疑。
小禄子躬身禀报:“娘娘,先帝陵寝早有太后陵位,只需办好丧仪便是。”
“本宫知道。”婉棠截断他的话,指尖摩挲着那枚犹带余温的玉扳指,“她终究是太后。”
“到底还是要风光大葬的。”
可眼底的寒意却丝毫未减。
“去告诉小顺子,”她忽然转身,“墨家满门忠烈冤魂未安,该为他们重修墓园了。”
“对了,按照给太后的陪葬,再添两份。”
小禄子猛地抬头,脸色煞白:“娘娘,这……这不合规矩!”
婉棠将玉扳指递到他面前,唇边凝着一抹冰冷的笑:“何必声张。”
“对了,迁坟那日,将此物封入铜人中。”
她一字一句,声音录冰锥落地:“让那铜人,永世跪在墨家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