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蔓说完了之后,眼泪再次决堤,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仿佛怕他再次消失。
“你吓死我了!”
她抱着他不停哭,眼睛就像是打开了闸门一样,眼泪停不下来。
谢应疏这时候才敢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虚弱地抬起手臂,轻轻地环住她,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度,沙哑地安慰道,“别哭,我,我没事了……”
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到,现在身体依然很虚弱,只不过不是之前那种感觉了。
是她救了他。
毒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只不过是暂时压制下去,但这已经让他好受了许多。
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一个无声流泪,一个虚弱安抚,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劫后余生的紧紧相拥。
谢应疏突然想到了关键点,连忙问她,“你是怎么替我压制毒性的?”
他知道这个毒的关键解药是什么,但是不确定林蔓蔓知不知道,如果她为了救他而伤害自己,那他永远都无法释怀。
林蔓蔓泪眼婆娑,当然不能把空间的事情说出来,只好说道,“我一直都在研究解毒方法,这一次出来明面上是传播粮种,其实也要为皇上找珍稀药材。”
“我手上有一些珍稀药材,用它们来给你调制解药,只不过始终是差一点,我没有办法彻底解掉你体内的毒,我还不知道关键点在哪里,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谢应疏这才松了口气,她没有伤害自己就好。
他手上用了一些力气,紧紧把她抱在怀,“对我来说,你在身边就是最好的解药,我没想到醒来之后就能看到你。”
林蔓蔓见他没事,这会儿也来了脾气,“你明知道我就在北境,你的毒作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一点让徐瑾来找我?这样折磨自己有意思吗?”
她实在是气不过,忍不住挥拳头在他胸口上砸了一下。
谢应疏立马闷哼一声,林蔓蔓又后悔了,赶紧问他,“怎么样?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你没事吧?”
看她这么担心自己,谢应疏哪里还顾得上身体的不适,满心满眼都是幸福。
他露出一个笑容来,“没事,我这身体铜墙铁壁,刀枪都受得了,更何况娘子这一拳头,对我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林蔓蔓忍不住说道,“身体都成这个样子了,还逞强呢?我们是夫妻,有必要这么嘴硬吗?我又不会笑话你。”
谢应疏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到这里来会不会耽误你的事?徐瑾他们只怕是没办法了,所以才……”
林蔓蔓说道,“得亏他们没办法,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你不要在我面前逞强,行不行?明知道我有办法救你,可你就是不用,毒折磨你的时候你很舒服,是吧?”
谢应疏握着她柔嫩的小手,“你出门也是奉命行事,我不能耽误你的事,不能给别人对付你的理由,而且三皇子的人一直盯着这里,我怕他现,也怕给你带来麻烦。”
“那你当初娶我做什么?”
林蔓蔓生气,“我以为我们可以共患难,可你却经常把我排除在外,这让我觉得我一点用都没有。”
她的眼神有些落寞,看着谢应疏十分心疼,“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好好保护你,你怎么会一点用都没有?你帮了我大忙,若是没有你,三皇子与北狄联系只怕越来越紧密。”
林蔓蔓想起除夕夜的事来,连忙问他,“那一次还顺利吗?”
谢应疏也没有隐瞒她,把当时的情况跟她说了,林蔓蔓一下子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就说为何突然杀出来一队人马,也没有看到你的人在哪里,这样倒是安全,只怕三皇子一时也想不到这事儿跟你有关,但人证落在了那伙人手里。”
谢应疏按了下自己的胸口,其实他这一次毒这么厉害跟乌兰有关。
他想要从乌兰下手,不想把这件事拖太久,手头的证据再加上乌兰,如果能顺利回到京中举证,胜算已经非常大了。
可他没想到乌兰对汉人的敌意那么大,不管他是何阵营,也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乌兰完全不听。
几番周旋下来,不仅没有把人说服,还因为奔波劳累把自己给累倒了,回来之后便开始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要不是他昏迷不醒,徐瑾也不会自作主张去找林蔓蔓。
现在他不想跟林蔓蔓说这些,他们好不容易才相见,彼此都有无限的思念要诉说。
他们只需要紧紧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