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怀野给乔霜枝做的药箱。
里面放了常用的一些药,还有干净的剪子纱布,还有她针灸用的针包,想着随身携带方便。
乔雨眠立时明白了。
“你要去给那人治病?”
乔霜枝点头,然后转头便要走。
乔雨眠当然不肯放手。
“你不能去。
“那男人刚才在门口大喊大叫,估计四周的邻居全都被他喊醒了,这会估计都偷偷的在院子里看热闹呢。”
“你现在追上他,跟他去给牛棚里的人看病,大家也会把你打成‘坏分子’!”
乔霜枝根本不听,铁了心要往外跑。
乔雨眠双手拽着她就往屋里推,语气中带着怒意。
“乔霜枝,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么?”
“巡查队的人在外面找你,我们陆家本来也有人盯着,你不能暴露你会医术的事,这不仅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会给我们陆家带来麻烦!”
乔霜枝可算是冷静了些不再挣扎,可是哭得更厉害了。
乔雨眠一松手,她便瘫倒在地,喉咙里出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声。
乔雨眠越想越觉得不对,在综合了所有信息时,乔雨眠恍然大悟。
还不等她问出口,乔霜枝突然情绪爆。
“是我爸爸,牛棚里那个人,是我爸爸!”
乔雨眠捂住了她的嘴,跟陆怀野半拖半拽地将她拽回了房间。
乔霜枝只顾着呜呜地哭,乔雨眠却冷静了下来。
“霜枝你冷静一点,别急着哭,我问你。”
“你真的确定那是你爸爸么?”
乔霜枝拼命地忍住眼泪,声音哽咽。
“是的,我看过了,他就是我爸爸!”
乔雨眠有些为难,这人要是乔霜枝的爸爸,那就必须要救!
难办的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救。
乔雨眠拿过一块手帕递给乔霜枝。
“你别哭了,既然是你爸爸,那肯定是要救的,我们再等一会,等那男人回去之后,看热闹的人都睡下了,我们再过去。”
陆怀野拿了件大衣递给乔雨眠。
“我知道从菜地穿过去有一条小路,不用走村里,可以直接去牛棚,我们现在就走。”
乔雨眠递过陆怀野拿过来的大衣穿上,然后一把拉住了乔霜枝。
“霜枝,你可以去救他,但是要在保证我们陆家的安全下。”
“你必须听我的话,不能让人现。”
“陆家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实在赌不起!”
乔霜枝猛猛点头。
“我知道了,我一定听你的话。”
乔霜枝擦干眼泪,尽量压住哽咽,三个人绕到后院的菜地,越走离住的房子越远。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要帮他们。
走着走着,一块云飘过来,把月亮散出来的光遮得严严实实。
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他们。
玉石沟的牛棚住着两个人,一个叫裘老四,一个叫侯元。
乔雨眠刚来玉石村时候,就听村里的婶子们说过。
侯元说是贩卖机密,裘老四是‘走资派’,这两种人都是人民群众最痛恨的类型。
一个威胁到了人民群众的安全,一个侵害了人民群众的利益。
涉及到自身的事,他们怎么能不恨。
越走近牛棚,乔雨眠脑子里的想法就越清晰。
侯元。
侯青花。
上次小花带他们来找松针尖上雪时,曾经从树上跑下来,跑到牛棚这里。
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小花看到了自己的爸爸?
脑子里有无数想法,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将这些线索一点一点地串了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要先救人。
乔霜枝的步伐加快,等看到牛棚中那个倒地的人影后,她小跑了起来。
陆怀野看了看四周,对着乔雨眠叮嘱道。
“我去前面村里往这边来的必经之路守着,如果有人来了,我会叫你的。”
陆怀野身形矫健,顺着山边走,不一会就隐去身形看不见了。
乔雨眠脚步没停,跟着小花走到了牛棚。
牛棚,顾名思义,是给牛住的棚子。
但玉石沟穷,根本没有几头牛。
进村的那几头犁地的牛和马,何满仓都以‘怕生病’为理由养在自家后院里。
实际上,他也没有很好地照顾那些牛马,不过都是想着自己出门直